大小姐的贴身家教_第一百九十三章 天意如刀,生命如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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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三章 天意如刀,生命如草 (第2/3页)

啦,门被王庸推出一阵声响,在寂静的胡同里格外响亮。顿时惹来邻居家声声狗吠慢,好像在炫耀它现了坏人一般。

    吱嘎,忽然对门邻居家的门开了,走出一个老人。

    那老人拿着一根手电筒对着王庸一照,嘴里嘟囔道:“谁啊?那家早就没人了,家里也没值钱东西,满院子杂草。除了蛇虫鼠蚁的就没其他东西进去过,走吧,没什么油水。”

    却是把王庸当成了小偷。

    王庸赶紧上前一步,道:“夏爷爷,是我,王庸!”

    老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凑上来瞧了好一阵,才有些意外的道:“真是王家孙子。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嗯,有点事。”王庸含糊其辞回答。

    夏爷爷也没多问,只是走到自家院里摸出一把钥匙,一边往王庸老宅走,一边说:“没带钥匙吧?没事,我有。院子我一直打扫着,干净着呢!刚才那是骗坏人的。哎,我这辈子就认识你爷爷这么一个学问人,如今他走了,我可不得帮他照应着点?兴许他哪天回来看看呢?”

    王庸爷爷隐居于青汶的两年,从没跟人透露过自己身份。在这些村民眼里,王庸爷爷就是个会写大字的学问人。仅仅这一点就让村民们敬佩不已了。

    每年春节都会有人拿着鸡蛋、煎饼的来请王庸爷爷写副对联,然后喜滋滋贴回家里去。

    他们却不知道,在外面王鸿谨一个字就够他们好几年庄稼收成。

    夏爷爷悉悉索索打开了门,推开,在手电光芒下可以清晰看见整理的干净的院落。门口那个老葡萄架结满了小小的青葡萄,被风一吹,如玉珠洒落星河里。

    “王家孙子,今晚有雨,要不就去我家对付一宿吧。你家这宅子太久没人住,太潮了。”夏爷爷对王庸道。

    王庸走进堂屋,空气中确实有一股霉味。不过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执行任务的时候泥潭都睡过,还在乎这么点困难?

    “谢谢你了,夏爷爷,我在家睡就行。挺好。”王庸特别强调了那个家字,夏爷爷也就没坚持。

    “等我给你拿两支蜡烛,你家没人交电费,都停电好久了。”夏爷爷说着,转身出门去拿蜡烛了。

    片刻后连同蜡烛一起拿来的,还有几个熟鸡蛋,却是怕王庸饿着。

    王庸谢过夏爷爷,将鸡蛋放在堂屋的那张八仙桌上。不知道什么年月的八仙桌,油漆早已经掉皮,露出里面紫红的木质。鸡蛋在上面一磕,出咚咚的沉闷声音,好像这个老宅的叹息。

    王庸似乎看到了自己服兵役那几年,爷爷孤独一人坐在屋里看天的场景。

    爷爷常说“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那是圣人的境界。遗憾自己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能活出个“不惑”来。

    在老宅的那几年,他老人家应该已经不惑了吧?

    搬出一个小马扎,王庸就这样坐在堂屋门口,静静看着院子里一方夜空。

    真的有雨。

    天上一团如钩般的卷云飘着,压得很低,把本该有的月光都遮挡没了。远处还隐约可见一个淡淡的风圈,好似将天给刮开了一个虫洞。

    “天上钩钩云,地下雨淋淋。王家小子,我走了。人老了就熬不住,乏的很。你也早点睡吧。”夏爷爷说着,缓缓消失在大门口。

    王庸将夏爷爷送走,顺手掩上了门。站在那丛绿绿的葡萄架下,蓦然心中有些悲凉。

    不回老宅不知道,这一回,王庸才忽然想起原来自己在这世上已然没了亲人。

    爷爷走了,父母走的却更早。

    王庸只依稀记得小时候母亲抱着自己讨要红包的情形,等再大一些懂事了,却是常年难以见到母亲一面了。

    王庸父母从事的都是野外勘探工作,工作的特殊性让他们不得不长年累月的在外奔波。王庸很难享受到如其他孩童一样的父爱母爱,从小到大的教育工作基本都是由爷爷来代替的。

    也正是因为有王鸿瑾这么一个国学大家在,王庸父母才舍得丢下孩子外出工作。

    而在王庸十一岁那年,王庸父母单位忽然传来一个噩耗,说王庸父母在勘探工作中遇险,双双跌落断崖。

    这个消息打击的王庸爷爷大病一场,自此身体就一年不如一年了。而有关王庸父母遇害的具体消息,却是语焉不详。王鸿瑾多次试图找相关单位要个说法,却都无功而返。

    最终得到的唯一一点有效信息是,王庸父母当时负责的项目是国家级保密项目,无关人等无权查阅。

    自那以后,王家的祠堂里每年上供,又多了两个牌位。

    “天意如刀,生命如草啊。老天爷一刀下去便割掉多少草芥生命。”王庸悠悠叹息一声。

    天意之刀来临,又有谁能够躲得过?如今却也轮到王庸了。

    王庸究竟能不能挨住这当头一刀,却也难说。

    昏黄的烛光跳跃着,王庸将蜡烛拿起,走进里屋的祠堂。

    里面摆着十多个牌位,王庸已经记不清这是从第几代祖宗排下来的了。

    但是无论怎么变,最上面那个王守仁三字不会变。

    那是王家的根,那也是王家的骄傲。

    看旁边还有两刀纸跟一把香,王庸走过去捡起,拆开后借着烛火点燃。

    然后重重跪在祠堂前,郑重如当年入伍宣誓。

    “王家不肖子孙王庸,前来跪拜各位老祖宗了!”

    咚咚咚,十个头。没有一个虚的,全都结结实实磕在青砖地面,留下一层薄薄的砖沫。

    两刀纸烧的格外旺盛,穿堂风一吹进来,便倏忽跃起老高,跳跃的火舌似乎在跟王庸说着什么。

    透过那明明火光看历代先祖牌位,王庸仿佛看到一个个英灵在火光后面冲他笑。

    而最上的王阳明牌位,似乎有一位负手而立的大儒悠然而生。

    在他的腰间悬着一把剑,高冠青衣,面如冷峻。仿佛拔剑所指,便有百万铁骑奔涌而来。

    从古至今,有资格称圣,而又不单单仅限于“文治”的,也就这么一位而已。

    他是真正做到了文治武功、内圣外王的一个书生。

    哗啦啦,祠堂里忽然响起一阵书页翻动声音。

    王庸从迷蒙中惊醒,侧眼看去,却是一本薄薄的古册。

    王庸奇怪的取过一看,却是一本不知道谁摘抄的。

    这是王阳明的大成之作,此书记载了他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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