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来之后_40 么么哒离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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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 么么哒离团 (第2/2页)

…现在埃塞俄比亚连个合法的政府都没有了,哪里还有合法的执法机关?

    肖帅戈这样说,是为了尽量避免和哈斯勒姆发生冲突。毕竟从本心来讲,肖帅戈并不觉得所有的分歧都应该用暴力解决。

    肖帅戈义正言辞地总结道:“那些人是待移交犯罪嫌疑人。现在你明白了吧?”

    肖帅戈创造出“待移交犯罪嫌疑人”这个词是有原因的。他以前见过某个通告中描述县政府楼前死者死因,曾创造出“自主性坠楼”一词。另外,国人熟知“人民当家做主”和“人民公仆”,一为“主”,一为“仆”。然而公务员岗位面向社会公开招聘时,很普通的岗位都有几十几百人报名,某些热门岗位甚至有几千几万竞争者。难道是国人热衷为“仆”不愿做“主”?

    无非是文字游戏罢了。

    当然,文字游戏也不能说没用。既然“奴隶”一词不好听,可能会刺激伤害某些人敏感的心灵,那就用“待移交犯罪嫌疑人”好了。

    哈斯勒姆显然对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一点都不了解,居然瞪大眼睛怒视着肖帅戈,呵呵冷笑。然后,哈斯勒姆朝着离他最近的奴隶战士用南方州工作语言问道:“你是奴隶吧?”

    奴隶战士与有荣焉地挺起胸,骄傲地回答:“我是主人的奴隶,也是主人的战士!”

    哈斯勒姆差点没被气得吐血,他没有往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方面想,所以完全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人可以用那么自豪的语气宣称自己是奴隶?

    哈斯勒姆强忍着怒气没和那个乐呵呵的奴隶计较,转过头对肖帅戈说道:“他说他是你的奴隶。”

    “我从来没对他们说过他们是奴隶,你可以和他确认一下。”肖帅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解释道:“也许是翻译在中间翻译出了问题。”

    “那个叫么么哒的翻译刚刚离开,你赶紧追过去或许还能追上他。你可以去问么么哒,他肯定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过,他们是待移交犯罪嫌疑人!”

    肖帅戈很理直气壮。因为俘虏们虽有奴隶之实,却绝无奴隶之名——反正肖帅戈只是心里把俘虏们当作奴隶,却从来没有将之宣之于口。

    所以,他们只是“待移交犯罪嫌疑人”,绝对没错!

    哈斯勒姆自然不会去追么么哒,他板着脸说道:“可是他们挨过打,还被迫做很繁重的活。”

    嘁,当家做主的人民都无法避免公仆的怠慢,待移交犯罪嫌疑人就不能挨打、不能做重活?这么较真干嘛?

    肖帅戈一脸诚恳地解释:“之前我说过,他们是袭击我的暴民。抓住他们后,也许是因为他们不服从管理吧,所以负责管理他们的么么哒和斑鬣狗教训过他们——么么哒和斑鬣狗都是埃塞俄比亚人。我可以保证没有中国人殴打过他们,不信你可以问。”

    哈斯勒姆暴躁地喝问旁边那个正在傻乐的奴隶。

    “外国人打过你没有?”

    奴隶迷惑地回答:“没有……他们都没和我说过话,我说的话他们听不懂,他们说的话我也听不懂……再说即便外国人打我也正常啊,他们是主人的同伴,有权力打我嘛……而且外国人的肤色更淡,我觉得他们的地位还在么么和斑鬣狗之上呢……”

    奴隶还在絮絮叨叨啰嗦个不停,哈斯勒姆暴喝一声“闭嘴”,然后怒冲冲对肖帅戈吼道:“他说外国人经常打他!”

    肖帅戈一愣,随即醒悟:哈斯勒姆没办法证明团队奴役了那些埃塞俄比亚人,理屈词穷之下打算耍诈。他以为作为翻译的么么哒离开了,没人能证明俘虏说了什么,所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肖帅戈微笑。

    “你也许听错了,”肖帅戈礼貌地微笑着。“他说,没有外国人打他。”

    哈斯勒姆震惊了,因为他听见肖帅戈正在用南方州工作语言说话,而且还极其流利!

    过了好半天哈斯勒姆才回过神来,然后皱眉盯着肖帅戈。

    肖帅戈能说一口流利的南方州工作语言,获得了哈斯勒姆的好感。然而,哈斯勒姆却不打算轻轻放过这件事。

    他挥舞着似乎从不离身的杠铃,做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吼道:“你不能拘禁埃塞俄比亚人!任何情况下你都不能!你没那个权力!”

    肖帅戈理解对方的心情。哈斯勒姆如此愤怒显然是民族自尊心在作祟。将心比心,如果中国人在中国被外国人拘禁奴役,不管什么理由肖帅戈都不能接受——哪怕是罪大恶极的罪犯,也应该由中国人自己处理,而不能被外国人拘禁奴役!

    不过,理解归理解,但并不代表肖帅戈这一次还准备让步——毕竟石中天的手术都已经做完了,肖帅戈也没必要“忍辱负重”了。何况屁股决定脑袋,肖帅戈虽然能够理解哈斯勒姆的民族自尊心,但他没理由为一个外国人的民族自尊心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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