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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 如果它没进过嘴呢  (第1/1页)
    见程越收起东西,跟姜丽分别走回自己的座位,墨掌柜作为东道主,抬起双手高声道:“各位,今天上午的交流到此结束,下午还有几个老件等各位掌眼。”    “现在大家先一同随我去后宅用餐,完后稍微歇息片刻。”    “下午咱们两点正式开始。”    “请吧各位。”    墨掌柜当先走出房间,前方带路。    赵掌柜和田掌柜则是留在后边,等人都出门才缀在后边。    墨香斋的后宅是住人的地方。    平时偶尔会招待贵客,所以请了一个手艺不错的厨子。    一个房间,    三张木桌,    十几个人分别落座。    每个掌柜都负责关照自己带来的客人,偶尔也会跟其他掌柜的客人互动一下。    程越年龄小,跟其他人说不上什么话。    偶尔有人主动搭话,他也只是随便应付一下。    突然。    姜丽端着一盅白酒走过来。    面带微笑对程越道:“帅哥,不好意思啊,刚才我心情不太好,说话可能有点冲,其实我不太会喝酒,不过还是想敬你一杯,谢谢你对我的支持。”    刚才她问过赵掌柜,自己那块玉蝉的价格。    对方给出的估价是五十万。    程越花一百万买了她的玉蝉,不管怎么说都是很给面子了,过来敬杯酒,说点好话,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赚他的便宜。    一个见过世面的女人,绝不会跟一个没有任何利益关系的人成为朋友。    这也是为什么好多明星看起来人前人后表里不一。    很多时候她们的笑脸并不是给人看的,而是给那人兜里的钱,或者手里的权。    程越太了解这些女人了。    微微一笑:“姜女士客气了,应该我敬你才对。”    “是吗,那你也要满一杯才行哦。”    “这是当然。”    程越给自己倒了一盅白酒。    一两的小盅,一口干掉。    姜丽也一口将杯中酒喝光。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坐回自己的位置。    这时候跟程越同桌的温先生突然冷笑一声:“小兄弟,我看你不像幼稚人,别怪我老温说话直,明星不是你这么舔的。”    程越微微一笑:“老哥为什么这么说?”    温昊臻手撵着酒杯,问道:“你那冠蝉花了不少钱吧?”    程越摇头:“不多。”    “不多是多少?两百万?还是三百万?”    温昊臻继续问道。    程越摇摇头:“不好说。”    桌上的其他几人都轻笑起来。    说不上是嘲讽,但也多少有点笑他无知。    古玩行业,一般忌讳问店里的成本价,因为成本价格往往很低,说出去会让买家心里不平衡,影响最终的成交价格。    同理。    如果是捡漏价,一般买主也不会轻易告诉别人。    程越一句不好说,等于是告诉别人自己捡了漏。    连赵掌柜都看不准的东西,他一个毛头小子却认为是捡漏,大家当然会以为他不知天高地厚。    只有墨掌柜微微摇头,对程越道:“小友,你那玉蝉,大体应该是不好出手的。”    他没好意思说打眼。    毕竟下午还要一起交流,说这话太得罪人。    谁知程越只是点点头:“确实不太好出手,不过这种物件十分稀有,或许整个收藏界也没几个,真碰到需要的人,价格也可能上天。”    哈哈哈哈~    这一下终于有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墨掌柜也不停摇头。    程越今天本来就打算出手的,见笑声引起其他两桌人的关注,便干脆顺势掏出锦缎包裹的玉蝉。    展示道:    “各位笑的这么开心,大概是认为我打眼了吧?”    “那么我请问温先生,你是怎么认定这只物件不是汉代玉蝉?”    温昊臻道:“你先好好看下线孔再说。”    程越没有查看。    他早就看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闻言回道:“线孔内侧平整光滑,应该是现代机器打孔,这一处确实可以算是这只玉蝉的瑕疵,但仅凭这点就判定这枚玉蝉不是汉代,有点草率了吧?”    “万一是前几任玩主自己打的孔呢?”    温昊臻微微皱眉。    程越说的确实有道理。    这时候另一桌的赵掌柜也站了起来。    东西刚才是他鉴定过的。    而且他是这方面的行家。    替温少臻道:“这位小友,汉代冠蝉体鼓而翅内收,这枚玉蝉略微扁平,而且稍微小了一点,外翅如刀锋,虽然确实是汉代的风格,但与真正的冠蝉还是有些差距的。”    “那如果不是冠蝉呢?”程越问道。    玉蝉一般分三类。    分别是:    装在帽子上的冠蝉,挂在腰上的腰蝉,以及含在四人嘴里的含蝉。    腰蝉最大,样式也最多。    冠蝉次之,含蝉最小。    赵掌柜当然知道玉蝉的分类,微笑反问:“您想说的是,这是一件含蝉吧?”    “实不相瞒,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也正因为他是含蝉,所以我才断定它不可能是汉代出品。”    “汉代的高古玉,距离现今时间太过久远。”    “如果是含蝉,岂能没有半点沁色?”    旁边心直口快的温昊臻补充道:“这位小友可能还不知道什么是沁色吧。”    程越把玩这玉蝉。    淡定笑道:“我当然知道沁色。”    “大多数出土的古玉器,成百上千年掩埋于地里,受周围环境、温度湿度以及周围存在的物质影响,往往在颜色上会发生改变,形成各不相同的沁色。”    “但是……”    “少部分代代相传的玉器,因为没有入过土,则不会有沁色的存在。”    “我手里这枚虽然是含蝉。”    “但谁能保证所有含蝉都进过死人的嘴呢?”    温昊臻冷笑道:“你这是胡搅蛮缠。”    赵掌柜则是心里一突。    他确实没想到这一点。    类似的事情不是不可能发生,甚至前几年就曾在古都发生过一次。    当时好多顶级专家都打了眼,是一位帝都老藏主提出类似的思路,才最终解开了那件宝贝的谜底。    除了赵掌柜,这时候最激动的当属姜丽。    她对古玩了解不多,但她懂得察言观色。    从程越和赵掌柜还有温昊臻的对话里,她已经听出自己刚刚出手的那枚玉蝉不一般。    虽然东西已经交易了出去。    但是别忘了,她当时是请赵掌柜掌过眼的。    按照交流会的规矩,如果因为他们打眼导致自己的东西被贱卖,谁掌眼要谁负责赔偿。    于是姜丽也站了起来,对温昊臻冷言道:“温总,程先生说的没错吧?如果这枚玉蝉真的没有进过死人嘴,没有沁色也是正常的,现在玉是真的,做工也是汉代,线孔的事情也有了解释,你们仅凭没有沁色就断定这不是古玉。”    “这说不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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