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盟主_二二一:凋零落败的枯萎之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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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二一:凋零落败的枯萎之云 (第2/3页)

话,一字一句都如钢针般扎在楚腾达心里。

    没有辩解。

    楚腾达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再解释什么。

    云裳不是武者,只是一个先生,甚至不是给孩子们洗脑的武者,她只是一个教孩子们识字的老师。

    她唯一负责传授的思想,也仅仅是要效忠点苍派,效忠自己的国家而已。

    人没有资格评判他人的生活,即便他人的生活在你眼里再怎么不合理,只要他人没有侵犯到你,你都没有那个资格去批判,去否定。

    这场小小的战役,楚腾达的战争夺走并毁了云裳的一切。

    且无论理由再怎么冠冕堂皇。

    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她哭了好一会,这才啜泣着问道:“我的孩子们呢?一年级三十七个孩子们呢?也被你杀了?”

    楚腾达抿抿嘴:“没有,我把他们放走了,南云大理国那边,应该会接收他们吧?”

    “呵,为什么?”

    云裳不知是讥讽还是痛苦的笑出了声:“你的人几乎把这里屠灭,你明明把这里的人全杀光了,可为什么还要放孩子们一条生路?”

    她的质问,让楚腾达的心很痛。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开了好几次口,好几次说错了第一个字,这才说道:

    “因为千武宗只杀敌人,他们只是七八岁的孩子,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也许等他们长大后会明白点苍派是错的,他们不是千武宗的敌人。”

    “呵。”

    云裳不哭了。

    她含着泪,目光无神的望着楚腾达。

    “这些孩子都是苏屠岭内武者夫妻所生。”

    云裳停顿了一下,表情中透露出nongnong的绝望。

    “你没说错,也许这些孩子不一定会成为你的敌人。

    但今天,他们亲眼目睹了你的人,杀了他们父母和父母的朋友后,他们…

    就是你的敌人了!”

    说完。

    云裳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柄钢针。

    不,那不是钢针。

    而是从木桌上拔下来的钉子。

    少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钉尖划向自己的脖子。

    “云裳,别!”

    猝不及防的楚腾达连忙阻止。

    然而两人之间间隔达七八米,加之事出突然,云裳的动作又是如此果决。

    纵然楚腾达第一时间用了法相,却依旧差了那么几公分的距离。

    噗嗤一声。

    血流如注。

    那鲜血是如此的鲜艳。

    就跟少女的嫁衣一般。

    “云裳!!!”

    楚腾达激动的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她,捂住她的脖子。

    可是太晚了。

    颈动脉被隔开。

    鲜血止不住的从指缝里飚出来。

    这一秒,楚腾达的心仿佛玻璃般被击碎。

    “云裳!云裳!!”

    少女的鲜血流失的很快,纵然楚腾达再怎么呼唤也无济于事,很面色很快变得煞白。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可以带你回千武宗!柳姿凝能在千武宗找到了新的生活,你也一定可以,为什么……”

    “要良…前辈……”

    捂着脖子,喉咙里翻着血泡。

    弥留之际,云裳伸出血淋淋的手,轻轻抚过楚腾达的面颊。

    她被血染红的嘴唇,逐渐浮现出一个微笑。

    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

    “你是…我的…要良前辈…吗?”

    短短八个字。

    这一秒,楚腾达的心仿佛被人捏得粉碎。

    喉咙里涌出剧烈的酸痛感。

    好像某种感情要喷薄出来。

    楚腾达握住她的手,颤抖着说道:“昂,要良前辈在这里,我一直在这里。”

    “要良前辈…是…我的敌人……是在骗我的…对吗?”

    “昂,我是骗人的,对,我…我……”

    “你…真是个…坏人……”

    动脉失血是很快的。

    话到这里。

    仿佛是完成了什么心愿一般。

    又好像有什么遗憾。

    抱着苦涩的微笑,云裳的手逐渐脱离了楚腾达的手掌。

    “云裳?云裳?!”

    再呼唤,唯有沉默。

    怀中的云裳已经没了动静。

    呆呆的望着怀里的女孩,楚腾达仿佛石化般的僵住了。

    手上全是鲜血。

    温热的,就像少女的心一样。

    那爽朗的笑容宛如昨日。

    而如今,躺在自己怀里的,只剩下了一具渐渐冰冷的尸体。

    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

    楚腾达当然会明白。

    当然很明白!

    是我毁了她的一切。

    把她逼上了绝路。

    脑子里仿佛有根弦断开了。

    鲜有眼泪的楚腾达眼眶里,像是决堤般的落下点点泪花。

    胸口仿佛被一块石头堵住了一样难受。

    用力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却丝毫不能缓解这份莫名的痛苦。

    少女的生命就和她的名字一样,如云般消散。

    鲜血在她身下汇成一潭血洼。

    与她的鲜红嫁衣交相辉映。

    “唔…咕…呃啊啊啊!”

    无论怎么用力按压额头,都止不住那股如潮般涌现的悲意。

    楚腾达的眼睛时而纯黑,时而正常,像坏掉的白炽灯般闪烁。

    “啊啊啊啊啊啊!!!”

    发了疯般的一拳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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