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颂_第一章:不堪的前半生(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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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不堪的前半生(上) (第1/3页)

    夜幕低垂,隐匿了月的光辉,昏暗时路灯轻柔地抚摸着在长椅上熟睡的少女,忽明忽暗地,像她不安的梦。

    梦里,往事如流,冷涩地在脑中流淌……

    废柴,用来形容马小杰再合适不过了。

    他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音讯全无,就连父亲的名字他也不曾知晓,从小到大一直跟着自己富可敌国的二叔马化云生活。

    他二叔是个古怪的人,或者说,只有在马小杰面前才是个古怪的人。

    在马小杰看来,二叔永远摆着一副冰块脸,不过想要看到他那副表情,还得费一番心思呢,二叔十分不愿意搭理他,有的话能不说就不说,必须要说的话也要尽可能的简短,说完后就休想让他再吐出一个音节。

    不过,他这辈子也都被二叔安排妥当了,从幼儿园到高中上的都是顶尖的学校,即使他不想学,也能给他搞到重点高中的毕业文凭。

    据二叔自己说,等马小杰高中毕业,也正好成人了,自己对他的养育职责也尽到了,以防马小杰学无所成,一无是处,(二叔确实猜对了)在他毕业后二叔会给他买一套房子和一辆车,每个月两万元的生活费,也算尽了自己对兄长的感情。从此以后也就和马小杰没有关系了。

    这是马小杰头一回到二叔说这么多话,虽然这样的生活,是很多人一辈子打拼都得不到的,但二叔的行为对于马小杰来说无疑是讽刺,他挑明了告诉自己:你要是个废人没关系,虽然你本来就是,反正二叔有钱,二叔养你。

    但转念一想,这也是一个保证,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兄长的儿子睡大街,相反,还过着不错的生活,想到这儿,马小杰也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就算这是讽刺又如何呢?放在平时,想让二叔讽刺自己还很难呢,毕竟他跟自已说一个字都觉得浪费时间。

    有一段时间,马小杰甚至希望二叔对他狠毒一些,比如说打他,骂他,羞辱他,让他在家里干所有的脏活,累活,让他每天吃剩菜剩饭,最好哪天再适逢绝世白富美举办舞会,白袍仙人显灵,给他一双水晶定制版的AJ,让他参加舞会赢取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啥的……(某读者:怎么听着莫名耳熟)

    就算没有故事的后半段也行啊!总比活的还不如空气好吧!虽然马小杰没过过苦日子,但他相信自己不怕过苦日子,二叔那在他面前从未改变过的麻木表情让他时长感到烦躁,甚至喘不过气来,无声,却狠过万千言语的辱骂——他瞧不起自己,很瞧不起。

    可无论如何,二叔都不可能成为自己憎恨的对象,毕竟人家把自己的方方面面都安排了妥当,感谢还来不及呢。二叔说完话的第二天晚上,就告诉他房子买好了,装修应该很快就会开始,在他毕业之前肯定能搞好。

    马小杰不明白,既然二叔答应收养自己,而且确保自己一辈子吃喝不愁,那他与父亲的感情应该不错,可二叔对自己的态度无时无刻不在说明对自己的反感,他很确信这不是源自对自己的反感,应为自打他记事起二叔就是这副模样,难道他会小肚鸡肠到对一个三岁小孩恨得咬牙切齿吗?

    就算如此,自己小时候到底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足以让他这样记恨,何况,二叔是一个很宽容的人,当然,只有除了马小杰以外的人才这么说。

    他们还说,二叔不仅宽容,而且温柔,深得为人处事之道,还具有雄才大略。

    在他的同行面前,他是纵横商海的传奇,年纪不过四十出头,让多少在事业上沉浮了几十载的成功人士望而却步,而他又在这时拂衣而去,将公司交给了自己的秘书管理,自己则尽情地享受着悠闲的余生,带兄弟们旅游,度假,探险,别提有多么快活,不过他依然会不时的消失一段时间,马小杰可没有资格问他到底是去干什么的,当然,他也没有兴趣,他也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二叔这种等级的人,不需要。

    而在他的两个表姐和一个表弟面前,他是无所不能的超人爸爸,风趣幽默而不失威严,在孩子们的成长过程中,让父爱从不缺席,从小时候陪他们做每一个亲子游戏、不错过每一个亲子活动,到后来担任学校的家委会主席,还经常到学校作为模范家长给学生开设讲座,孩子失落时,他是坚强的后盾,孩子们苦,恼时他又是取之不尽的鸡汤罐。

    既然二叔在别人面前是那样完美的人,为何偏偏对与他没有任何纠葛的自己冷淡到惊人的地步?也只有一种可能了:二叔跟父亲有仇。

    不过既然如此,何必还要收养自己,让自己冻死在街头不好吗?或者说,二叔有隐藏的虐待倾向,想把自己兄长的儿子带在身边慢慢蹂躏?可长久以来,二叔的行为怎么都不像虐待狂的所作所为。

    如果说是想采用冷暴力的话,也不像,马小杰很清楚,二叔的那种冷淡,绝不是那种刻意的视而不见,而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鄙夷,他从不禁止姐弟们和自己玩,如果很不巧的碰到了自己,他也会礼貌的打招呼,但是招呼是完全格式化的,没有一点刻意,也没有一丝感情。

    如果马小杰恬不知耻的想要与他说话,比如有一次,他向二叔询问父亲的事,二叔便掏出自己的拿手绝活——沉默,“抱歉侄子,这件事我无可奉告。”随后是长久的宁静,二叔的脸上没有一丝不悦,可厌烦全都刻在眼睛里了。

    马小杰曾尝试让自己的脸皮再厚一些:“二叔,我真的很想知道,请您告诉我吧!”二叔还是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这样,两人对视了半分钟,终于以马小杰实在难以忍受这尴尬的气氛而败下阵来。

    马小杰的学习很废,却又很自命不凡,桀骜的灵魂寄宿于废物的躯壳之中,注定了他的痛苦。

    马小杰的上进心很强,但只浮于表面,每次定学习目标时都把口号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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