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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5章 得奖的在这  (第2/2页)
的闹心。”    婉昭仪状似闲聊,话里话外却透露着某些深意。    韩家独子韩凡是不会在京城找媳妇的,自然不会和京城那些世家大族有牵连,颇有种和皇上表清白的意思。    如今大熠朝堂还算干净肃清,没有太多拉帮结派的腌臜事。    那是因为皇上正值盛年,且志向远大,心怀天下,唯二的两个皇子也还很小。    但现在朝堂清明,不代表将来也会一直如此,更不代表皇上对朝臣们没有忌惮和猜疑。    婉昭仪虽然生的是个公主,但她还年轻,未来会不会有皇子还说不定,但她此番却是早早和皇上表态。    不管未来她会不会有皇子,不管未来朝堂日和变化,韩家只是普通商户人家,不会参与到朝堂纷争中来。    她也没有那样过旺的野心。    韩家虽是商人,却是天下第一富商,若他有更大的野心,也是有机会拼一拼的。    皇上也不知又没有接收到婉昭仪的暗示,依旧舒舒服服斜靠着,半晌却是朝面前站着的几人挥挥手,让她们自己玩去吧。    井甘心里其实很厌烦朝堂以及后宫里那些勾心斗角,径海藏书阁算是如今朝堂中唯一的清净地。    她感觉自己呆在藏书阁里,屏蔽外界的斗争,还真是安逸舒服。    她和王澧兰并肩而行正准备走下观景台,韩凡小跑两步追上她,还满含不满地用肩膀撞了她一下,抱怨她也不等等他。    可他撞这一下好了,把袖子里的传家宝给撞掉出来了。    井甘眼睁睁看着那方盒从他袖子里掉出来,呼吸下意识屏住了。    她更是亲耳感受到韩凡那压抑在喉咙里的呼噜噜惊呼声,他眼珠子瞪得溜圆,像是也被惊吓住了。    东西掉在地上半晌竟然都忘了捡。    坐在皇上身边不远的婉昭仪将当时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藏在袖中的手一瞬间掐地死紧,指甲抠进了rou里都不知道疼。    而更要命的是,方盒掉在地上直接摔掉了盖子,里面那不知材质的两圆相连形状的盒子露出了些许真面目。    韩凡后背几乎是瞬间就冒出了冷汗,大脑空白,整个人都呆住了。    皇上也瞥见了那露出来的冰山一角,眼睛眯了眯,“那是什么?”    听到皇上这句话,婉昭仪心猛地一沉,有种整个人被淹在池子里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这个东西,绝不能让外人看见。    婉昭仪在后宫生存多年,也算练就了处变不惊的心性,但此刻也被这情景吓得大脑有些不会运转了。    该怎么解释,怎么解释?    皇上会不会就此发现韩家的秘密?    婉昭仪吓得手脚冰凉。    现在该如何是好?    “怎么不小心掉了呢?”    井甘喃喃一声,一脸平静地弯身将东西捡了起来,盖好盖子,还宝贝地拍了拍灰。    她那声音虽不大,观景台上的人却是都能听得清楚。    皇上缓缓直起身,问井甘道,“那是你的?”    井甘捧着那方盒,不惊不慌地回答,“正是臣的东西。”    “里面是什么?拿给朕看看。”    声音闲淡,却带着命令的口吻,不容商量。    婉昭仪和韩凡的心沉得更厉害了,已经被冰冷的池水泡成了冰块,都不会跳动了。    井甘沉默了一下,又浅浅笑起来,“这东西怕见光,一见光便坏。虽是个小玩意,于臣却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宝贝。皇上若有兴趣,等天黑臣再奉给皇上看。”    井甘说着话时,目光紧紧盯着皇上,眼含某种暗示。    或许是因为两人有共同的秘密,倒也算有些默契。    皇上许是猜到些什么,也没有强硬地现在就看,随口应了一声,“那便晚膳后再看。”    婉昭仪见他松口,连忙扯了个话题将他的注意力转走。    井甘和韩凡趁机想跑,偏偏被皇上叫住了。    “天色也暗了,大家都散了吧。韩公子也许久不曾见你jiejie了,晚膳便和你jiejie一道陪朕用吧。井先生与留下,用了晚膳朕也好瞧瞧你那独一无二的宝贝。”    皇上这话让韩凡和婉昭仪又是一阵心惊胆战,这下可怎么办啊。    皇上不让走,还留饭,井甘自然不敢走了,从善如流地谢恩留下。    大长公主有些累了,就回自己住处休息去了。    王澧兰死皮赖脸跟着井甘,便随皇上一道去了承轩殿。    整顿家宴,婉昭仪和韩凡吃得心不在焉,心慌意乱。    井甘方才是在为他们解围,眼见就要成功了,却被皇上留了下来。    这下想对策、串口供的机会都没有。    要是井甘拿不出所谓的‘宝贝’,扛不住压力,会不会直接就把传家宝的事和盘托出了。    那样韩家可就完了,连命都保不住。    婉昭仪和韩凡心里急得像有老鼠在乱窜,又烦又燥,井甘倒是像是没事人一样,吃得很痛快。    不愧是给皇上做饭的厨子,手艺就是好,这随随便便一道菜吃起来味道和别处吃得完全不同。    特别是这红烧rou,软甜适中,口感绝佳,大大满足了她嗜甜食rou的口味。    井甘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边吃饭还能边和皇上闲聊,气氛倒是极轻松。    吃完饭,井甘满足地摸摸肚子,还瞧瞧打了个嗝。    这顿饭吃的安逸。    皇上瞧她那满足的样子,笑道,“井先生胃口很好啊。”    “我向来是能吃能睡,让皇上见笑了。”    皇上暧昧地瞧了王澧兰,打趣道,“能吃能睡好,吃好说好身体才好,以后更好生孩子。”    井甘正在喝水漱口,闻言脑袋一偏,一口水直接喷不出来,毫无遗留地全都喷在坐在身旁的王澧兰脸上。    王澧兰只是先愣了一下,然后淡定自若地抽过拭手的帕子,擦了擦脸。    皇上这是抽哪门子疯,居然能把吃饭睡觉的话题直接扯到生孩子上?    而且她还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好不好,皇上这么没分寸的吗,和个黄花大闺女说生孩子这种话题?    不过瞧见皇上看向王澧兰那暗暗打趣、笑话的目光,她就全明白了。    心头对王澧兰的那点抱歉也瞬间烟消云散,毫无诚意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看都不看他一眼。    王澧兰哪儿猜不到她的心思,却只能宠溺地笑笑,替她回挡皇上的打趣。    “小甘还小呢,都没嫁人,哪儿谈得上生孩子。”    “那就嫁啊,十六不小了,寻常姑娘都开始准备嫁妆了。”    这两人,是故意在那唱双簧呢?    井甘猛地回头瞪了王澧兰一眼,又暗戳戳地在桌子底下死命掐他大腿。    皇上她不敢怼,还不敢收拾他不成?    “皇上,径海藏书阁刚起步,正是最重要的时期,我现在一心都在藏书阁里,不想为其他事分心。若是成亲,免不了耽误正事。凭皇上对我的器重,和我井家如今的富贵,还怕我嫁不出去不成?就是二三十了,也断然不会找不到夫婿的。”    井甘把工作的借口抬出来堵皇上的嘴。    这藏书阁可是皇上让她负责的,要是因为成亲耽误工作,那皇上可别后悔。    “缔结婚约乃是人伦,皇上乃是开明君主,还会阻拦臣子完成人生大事吗?井先生虽又富又贵,但等老了再嫁人,能寻着什么好夫君?遇见好的就要立马先下手为强,晚了就只剩歪瓜裂枣了。”    井甘张嘴想驳他,结果王澧兰嘴巴快,又继续道,“家里养仆妇就是用来干活的,又无需井先生管理家中琐事,成亲如何会耽误正事?便是婚礼也无需井先生亲自费心,等着日子上花轿便是,婚后每日上值下值一如从前,断不会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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