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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石阚  (第2/2页)
戏做足,也显得更庄重些?”    太子沉默了片刻,离席跪拜,重新谢道:“臣谢陛下恩,谢容妃殿下恩。”    容妃见元景帝面色愈趋难看,连忙笑劝道:“陛下吓唬他们做什么?”    又对太子道,“三哥儿快起来,你爹爹是嫌你太过多礼,一家人私底下要如此,反倒觉得生分拘束了。你这孩子也是老实过分了些,竟听不明白。”元景帝置若罔闻,冷眼看了太子片刻,将手中金箸啪一声撂在食案上,道:“不必摆出这副向隅的态度,你不想留在这里,也无人强你所难。”太子微微一愣,躬身恭谨答道:“是,臣告退。”    余下几人见他转身出了殿门,不由面面相觑。半晌容妃方唤宫人新取了双筷子,重新放入元景帝手中,低声劝道:“陛下又是何必,太子又不是存心。”元景帝怒道:“你大可不必替他说话,他就是有意做给朕看的。你看他那张脸孔,一副天下人都亏欠了他的样子,他眼里可还有朕?”容妃叹了口气,亦不敢再多说。四人仍旧接着用膳,一时默默无言。    .............................................................................................................................    乾州书院。    孟夏心想,昨日刚将先生气倒,虽说是无心,但也是为了逞强好胜,毕竟不好,而且先生确实不愧大儒之名,算是近几年来教它时间最长的,而且教他的东西更贴合大楚的现状。一会儿先生若是真要打他骂他,他也认了。    大儒石阚师承“述圣一脉”,因受友人所托,便从汴州赶到乾州,见到孟夏的天赋异禀后,更是视孟夏为自己的衣钵传人。    到了乾州之后,便一直在乾州书院住下,孟夏平时也是在这里听他讲学,偶尔还会为些稚儿开蒙。    只是发现孟夏心不在此道,暗自恼火,直到昨日抓到孟夏白日神游,终于忍不住开口讥讽,目的也只是希望扫一扫少年颜面,好再劝学。谁曾想不仅没有扫其颜面,反而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如重锤一般直击胸口。    今日起床之后,石阚依然感觉那句话如一团堵物,憋得自己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先生?先生可曾起床?学生孟子义前来向您请罪。!”    “滚进来吧,门没锁。”    孟夏闻言赶紧开门进去。    进门看见石阚后就是一惊,往日的石阚,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即使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都显得有序。    可是今天的石阚说不出的憔悴,只见他头发凌乱、脸颊微凹,上眼微微下垂,显得无精打采。    “孟子宁,尔还来做甚么?老夫也没什么能耐再教你,还是回去告诉镇北侯,我石阚愧对他厚望了吧。”    石阚看见孟夏,心中不由来又是一气。    孟夏对着石阚一揖到底,“先生,昨日是学生不对,学生甘愿受先生惩戒,还望先生不弃。”    石阚听此言,心中不适略微舒缓,一是孟夏清最诚恳,二是确实已经视孟夏为自己的衣钵传人。    “呵,昨日还道百无一用是书生,今日怎又想起要来做这书生了?!”    孟夏心想,往日不曾发现石先生还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大儒不应当胸怀宽广么?    “先生,昨日是弟子说的糊涂话,还请先生不要放在心上。学生日后当勤奋读书,待来年春闱高中,入朝为官、造福百姓,不给先生蒙耻。”    孟夏认错也是诚心,但更多的是为了孟御承诺他的中榜便可修武。    “孟子宁,你当真如此想?”    “当真。”孟夏直起身子看向石阚。他以为石阚会高兴,结果只听“呵呵”一声,石阚发出一声呲笑。    “就凭你?”石阚略带嘲讽地看向了孟夏。    “先生何意?”    孟夏不解。在他眼里春闱考试对他来说是信手拈来的一件事儿。    “以你的才学,春闱中榜不难,甚至拔得头筹也很有可能,为官倒也轻而易举,但是何来造福百姓一说?”    “先生可是与学生开玩笑?为官一任,不就是为了造福一方么,若学生真的入朝为官,必然是要为百姓做事的!”这确实是孟夏所想,镇北侯府的家教甚是严格,所以,孟夏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保护这些爱戴着他们的老百姓。    “才学是才学,做官儿是做官儿,你莫要混为一谈。”    石阚其实是借着这个机会想要教导一下孟夏。    还不等孟夏反问,石阚又接着说:“你说你要造福百姓,好,我来问问你,你懂务农么?懂生产么?懂经商么?你知道新上任的官员该了解哪些事儿么?”    石阚的一套三连问,给孟夏问的哑口无言。    石阚心情大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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