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荒之约_冥河水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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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河水妖 (第1/2页)

    “谁?!”九长天在暗无天日的空间里,恍惚中被一个物体钳制住身体,动弹不得。

    “不要问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就可以了。”这只怪物,所触之地皆让人毛骨悚然。

    九长天难以招架这只怪物趴在身上那股子难闻的味道,近乎屏住呼吸地问:“何故?将我禁锢于此!”

    “故事太长,说不清楚!”

    瞬间,怪物从九长天眼前退后至十米远,空间中的黯淡变成了烛光的昏黄。

    九长天一阵反胃,腹腔中仅剩的食物一股脑儿冲出咽喉。

    “丑吗?”

    “臭么?!”

    说话的竟是一位衣衫褴褛,满身青苔,看似滑不溜秋的女人,看不出年龄,声音却在清丽和苍老中自由切换。

    一双让人看了永远不会忘记的眼睛,正在矛盾地看着九长天。

    九长天立刻收起犀利的眼神,有些许畏惧。

    昏黄的暗室里,四周水滴伴着咸湿的气息,不断涌入。

    “滴答……”声音不绝如缕。

    一刻钟,四目相对,气氛凝固。一个千言万语成无言以对,一个满心疑惑却不知从何开始问起。

    半晌,女人收回了鞭子,九长天腰身前后趴着的物体即刻消失。

    “这鞭子,好熟悉!”九长天看到鞭子末端编的结,想起什么,便脱口而出。

    “随我来。”女人挥动鞭子,石门开启。

    九长天有些许跌跌撞撞地跟在女人身后,五米开外。

    石门外却还是黑布隆冬的石室,头顶上有些亮光,波光粼粼的。随着烛火升起,周围亮堂了起来。

    这里明显比那暗室干燥许多,听不见水流声,有微风进入,呼吸也没了压抑的感觉。

    近处一张做工讲究的八仙桌,桌下摆着两个凳子,茶碗也只有一对。周围家具一应俱全,摆设和数量跟官家新婚似的,只是红色已经深了几许,看似有些年头。

    九长天不太喜欢红色,可能是游走江湖的缘故,他对暗红色更加敏感。

    “坐吧。”那女子放好随身的鞭子,连同外衣也一并挂在了木架上,露出一套白色的寝衣,清爽了许多。

    转身之时,九长天抬眼一看,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这女人脚上穿着的木屐像是嵌在rou里,看上起像是没有脚的。

    “别害怕,在这里待久了,脚烂了,没用的物什子便扔了。原本差点害了性命,还好一位老者医术高明救了我。”女人像是遇见熟人,找九长天唠嗑似的,弯着眉目,言语温柔。

    九长天没有作声,他一步一步移动到桌子前,轻声地拉出凳子,小心地坐上去。他环顾四周,心跳成倍加速。这些场景与他来说真的是人间地狱,在贵族中成长起来的人,锦衣玉食,哪见过这些。即使,他在江湖闯荡有些年头,可怜的人也见过不少,却没有看见过一人如眼前女子一般在黑暗中艰难生存。这是当今应该发生的事吗?在他的世界里,这简直就是君主和家国的耻辱。

    “不知前辈是哪里人?”九长天战战兢兢地问。

    “天启人,曾经。”女人脱口而出,却又及时闭上了嘴。

    “等等,等下,前辈是天启人,为何在此处,有何缘由?”九长天听完后,内心的震撼和自责交织,讲话结结巴巴。

    “被禁锢此地而已,没什么特别的。”女人淡然地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摆脱木屐的两只腿露出的rou异常惊悚。

    “你听到过’冥河水妖’吗?说是专吃小孩,长相极其丑陋的。”

    言罢,女人指了指自己,而后,发出一声冷笑。

    “我没听说过!”显然,九长天有些心虚地拽紧拳头,手心里面微微冒汗。

    其实,这个故事有人经常在夜里反复地讲给他听,那个人便是他的母亲。

    “怎么会,苏若没告诉你?”女人气定神闲,却吐出了一个在九长天心里德高望重的人。

    “你怎么会认识我的母亲?”九长天站起身,有些不自控地问。

    “她是你的母亲?笑死我了!呵呵……”紧接着是这个女人失神的笑声,一阵一阵,像一把利剑,无声息地刺入人的心,九长天傻傻地看着,不明缘由,更不知如何反驳。

    鬼魅般的笑声刚停息,悲凉就上了头,女人嚎啕大哭起来。

    这么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哭声回荡地凄惨且悠扬,九长天感觉到物体在晃动,头顶的水波汹涌起来。

    “前辈,许是我说错了什么,在下跟您赔不是,请千万不要过度悲伤!”九长天此生最看不得女人落泪,特别是上了年纪的女人,这一幕,让他不知所措。

    他也顾不得其他,走上前,蹲在女人跟前,拿出帕子递给她。

    女人接过帕子,正要拭泪,却扫见一行字:苏若幽兰,紧接着密集的鲜血喷射在锦帕上,这一行字显得格外吓人。眼见她一口气没提上来,几乎气绝地滑下椅子。

    九长天即刻抱起她,稳稳地放在床上。虽然不知这女人受了什么刺激,但是救人要紧。

    于是,他提起女人的手腕,强行维持异常的心脉。

    几个时辰之后,九长天浑身像是泡在水中一般,汗流浃背。

    女人终于醒了,他睁开眼睛,动容地握着九长天的手,像是要说临别之时嘱咐的话。

    “孩子,要听故事吗?”女人奋力微微起身,半躺在床沿上,呼吸急促地问。

    “前辈,您现在很虚弱,故事以后说也不迟。”九长天贴心地掩好女人的被子,怜悯地回答。

    “你没来之前,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我在这里呆了半生,支撑不了了,今天,还有一口气,有些话应该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不然,我没机会了!”女人苍老的面容在泪水的冲蚀下已经看不出容貌,只有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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