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花集_第五十七章 皮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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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 皮囊。 (第2/3页)

入绀翾家族的领地,原本打算靠两人吸引对方的注意来让刺兜成功刺探情况,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一个解释。

    鱼庭雀与乞望被领着穿过各种奇异的建筑,最终当石门打开时,一座漆红的吊脚楼在雾气萦绕间若隐若现。

    从天梯上达吊脚楼最高处,刚走进宽敞的楼宇内,一旁显然的金色笼子里,刺兜以妖娆的侧躺姿势举起前爪对她摆了摆。

    “哟!”

    鱼庭雀一脸阴郁,此时眼白几乎翻上了天,她走入楼宇内,笼子里一副悠然自得模样的刺兜让她不觉露出嫌弃无语的表情:“就知道是你。”

    刺兜眼神有些躲闪,不过很快厚脸皮地抬手边摸自己的耳朵边说道:“这些家伙给我整了十八般捆绑姿势,就算是我还是遭不住那么折腾,尤其对兔子来说耳朵太重要了,相比之下,牺牲你的代价着实诱人。”

    “没节cao的蠢兔子,相信你我也是够蠢到极点了”鱼庭雀垂头掩面叹息。

    “顺便一提,我可连犹豫都没犹豫”刺兜非常得意地露出自己的两颗门牙,“犹豫片刻都是对我自己的不尊重。”

    “悔不当初”鱼庭雀懊恼当初为何没有第一时间将它给清炖了,忽然她迟疑地盯着关刺兜的笼子,看起来和普通笼子没什么区别,按理说刺兜整个身体都是武器,断然不会被这种笼子给关住,“你怎么在笼子里?”

    刺兜见她终于注意到这点神色很是不自然,它坐起身来盘腿而坐,然后摊开手耸耸肩,与此同时一个人影由远及近朝刺兜走来,强壮的身材,年轻的面庞,一头银绀色长发成辫子,手里拿着一根毛茸茸的东西像逗宠物一样扰着刺兜的耳朵。

    “臭小子,住手,我叫你住手听不懂吗”刺兜在笼子里四处逃窜,虽然嘴上还是不服软可是看它狼狈的样子着实与平日判若两兔子。

    “奇怪了……”鱼庭雀一脸惊异,就在她不明所以之时从身后传来了重重坠落声,她转身看去,乞望此时像是四肢无力一样趴在地上,“乞儿!?”

    “疼疼疼疼……”刺兜耳朵被年轻人手中的绳子套住,旦见他收紧拉动,刺兜便疼得只叫。

    “霜敷,够了,不得无礼!”不知何时现身的紫伏眠见状连忙制止。

    “你们干了什么”鱼庭雀查看着乞望的状态,没有外伤也没有别的症状,但乞望此时就是浑身无力。

    紫伏眠端坐在高堂之上,对刺兜简单询问一番后他多少对眼前之人的情况有了初步的了解,男人脸上很是平静:“没什么,只是此地与外界有些不同,对越是纯血的兽族而言,这里就像禁地,会将它们身上的力量压制下来。”

    鱼庭雀瞪着刺兜:“死兔子,你居然不提醒。”

    “咳嗯……身、身不由己”耳朵被人拉住的刺兜一副无力又委屈的模样,许是知道理亏,眼神第一次这么躲闪。

    “你……是驭兽师?”突然一下出现两只灵兽在中心林,紫伏眠对眼前这个女子很是感兴趣。

    一如紫伏眠所说乞望的确只是力不从心,没有其他异样,即使如此,鱼庭雀这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她此时的态度很不满,听见紫伏眠试探的声音她不以为然地斜睨着他:“只是路过的行旅之人。”

    “行者”紫伏眠低喃,随即看向笼子里的刺兜,“虽然时间不长,难得与灵兽有交谈的机会,实属稀罕幸事,也算是相谈甚欢,对吗?”

    刺兜沉默,鱼庭雀却明白他的意思,看来刺兜那家伙像喝了吐真剂把关于自己这边的情况都交代差不多了。

    “没想到真有灵兽会说话,我还以为灵兽都是些稳重类型的,这只兔子不仅话痨还满口脏话”被紫伏眠唤作霜敷的年轻近身护卫说着拉了拉手中的绳子。

    “死小子,你手没轻没重的,疼死大爷我了”刺兜双爪拉着自己的耳朵,试图将绳子取下来,可惜那绳子就像有生命一样纹丝不动。

    鱼庭雀看也不看刺兜忽然正襟危坐朝着紫伏眠一脸认真道:“不论如何,请阁下千万别轻信那只满口胡言的兔子,我们只是途经此地过路罢了,没有任何别的想法,更、更加不会作任何无礼的事,那兔子就是只流氓,您想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红烧也好清炖也罢,就食材来说,绝对是顶级的。”

    “灵兽的味道”霜敷听见食材两字双眼放光。

    没想到鱼庭雀会有这番反应,紫伏眠忍俊不禁,竟然发出意料之外的笑声。

    “臭婆娘,居然翻脸不认人,本大爷可是跟你出生入死过的铁哥们,你想卸磨杀兔吗?”

    刺兜在笼子无能狂怒,鱼庭雀在外一脸平和以对,甚至内心无比平静。

    “我听闻莫玛一行自南而来的一些事,实在未曾想到,在吉吉伊热山也会发生那种事情,这数年间接连发生的变故实在令人招架不住”紫伏眠从刺兜那里听闻的事情不少,但没想到外面一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相对吉吉伊热的封闭,作为身处东方中心林中重要家族当主,他的消息非常灵通,但还是有未知之事。

    再次被连带想起吉吉伊热之事的鱼庭雀面色一瞬阴沉,但很快她便收敛起来,当她抬眼正视堂上之人,发现紫伏眠的脸上同样蒙上了一层看不透的阴影。

    “我不知道你们在外听说了什么,不管是关于我绀翾家族的事情也好还是其他的事,这些都不是外人所能插手的……”

    “非常熟悉的话语”鱼庭雀忽然打断对方的话,唇边扬起一抹不明弧度,“这一路走来,几乎听了一样的话,见了数次相似的场景,既然这般不愿让外人插手,不想被他人悉知,为何还要让事情继续恶化?真的,再没有其他解决之法了吗?”

    鱼庭雀突兀改变的态度让刺兜不觉一愣,看她变得颇显激进的神色,刺兜知道她一定想起了吉吉伊热的事情。

    听见鱼庭雀对主人如此无礼,霜敷护主之心霎起,却未等他开口,紫伏眠竟收敛了自己的淡漠一面仔细迎着鱼庭雀幽怨的目光认真沉思后回道:“行者所言不无道理,即是如此,敢问行者一言,世上可有万全之策,可有两相安抚之法?人心如深渊难测,那怕血浓于水之亲、鱼水相交之欢,距离也无法缩小,他人,何以轻信他人?”

    偌大的楼宇内寂静相对无言,不是从外伏地飘入的云烟从身边缓缓游走,唯有凉意感知。

    “我竟不知,人族已经到了这般境地”鱼庭雀有些嘲弄出声,她看着紫伏眠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歉意,“在下一介行旅之人怎敢对当主妄言,至于当主所言也不是区区在下所能解惑,那些过于繁复纠结的大道理就留给贤者去痛苦思考答案好了,我们之所以会不惜冒犯行事,只是因为此地住民对贵家族的一番信赖,在您还在纠结不休之时,外面那些普通住民也只是想要一个安心的简单答案,为此,他们愿意继续相信绀翾家族。”

    紫伏眠垂眸忧思,多年封闭绀翾家族的对外的一切事宜,他的初衷是不愿引起sao乱,可没想到与此同时时间越长,众人的不安也会越大。

    “若是当主觉得我们是威胁,趁现在我们一无所知时不如就此作罢,我们不会对外胡言乱语一句……”鱼庭雀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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