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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第1/2页)
    徐海英看了眼墙上的自鸣钟,正是午正初刻,国公爷正在和妻妾吃着午饭。他知道国公爷有饭后去西圃等假山,远眺景观的爱好,便决定在那时和国公爷汇报此事。于是自去餐厅吃饭去了。    饭后,徐海英来到西圃,进园则向右折拐,缘石梯而上,曲折回旋,登上了假山顶,此山乃叠石而成,极高,可俯视群岭。徐海英果然在山顶见着了国公爷徐弘基。此时徐弘基正拿着一耶稣会传教士所献的单筒望远镜正极目远眺。听到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却是自己的管家。兴致盎然的将手中望远镜递了过去道:“这西洋和尚的东西还是挺不错的,四年前利玛窦等人到了我应天府,还知道拜码头,我也不过提供了些许方便,彼等还记着我的这份情,年初送了这小玩意,汝公房里的自鸣钟怎样,好用吗?”    徐海英小心的将单筒望远镜收好,放置在一锦盒里。回道:“公爷,这自鸣钟还真不错,有这东西,我安排府里的事务是井井有条,不至于记错时辰。不过,麻烦的就是一天十二个时辰,到点就钟鸣。白天还好,晚上半夜三更也打,扰人齐梦。而且还要每天固定时候上发条,加油,小心侍候着。”    徐弘基笑道:“天地本不全,万物皆有缺,才是常理。汝不能苛求了。”    徐海英奉承道:“公爷的说法才是大道至简呀,比那西洋和尚的什么信天主,则永生高到不知哪里去了。”    徐弘基岔言道:“不说他们了,汝有什么事?尽快道来。”    徐海英道:“公爷,九爷爷将莫愁湖园那边给卖了。”    徐弘基闻言诧道:“不想,这老滑头,玩的这么绝。不就是一个园子吗,他不给,就明说嘛。难道我还会像徐天赐那死鬼一样有借无还吗?真是小瞧我了。”又问道:“是哪家不长眼的敢买这园子。”    徐海英细声说道:“据说是一个云南过来读书的监生叫陈梦熊,和徐维业是南雍同学。花了三千两银子买的。”    徐弘基闻言,沉吟道:“原来是他呀,怪不得。”    徐海英惊道:“公爷知道他?”    徐弘基慢条斯理道:“我知道他,上次徐维业组织了一场围猎,这陈梦熊倒是凶悍,手刃了一熊罴,救了忻城伯世子赵之龙一命。忻城伯时常在都督府衙门里夸奖。这两日,他正春风得意了,我们都督府给了他一个巡检做。”    徐海英疑惑道:“听公爷话语,倒是欣赏他。”    徐弘基道:“他是云南的卫所出身,他父亲是腾冲的指挥使陈于陛,和我们算起来都是南兵,也是自家子弟。汝知道,云南那边的卫所士兵,大多数都是在洪武爷时,从应天府调过去的,几代的交情还是有的,能扶就扶一把吧。”    徐海英道:“可是这也不是他能窃居我莫愁湖园的理由啊。”    徐弘基笑道:“老徐呀,我还不知道汝也有刀笔吏的本事呀,还窃居,人家可是花了三千两银子,真金白银买的。”    徐海英只是摇头说道:“公爷,金陵城都知道莫愁湖是我们徐家的私产,他住在那里,不知有多少人背地里笑话我们徐家呀。”    徐弘基闻言,敛容正色道:“汝在管家,知道今年来,我们国公府的收入比之去年少了多少吗?”    徐海英呐呐道:“是老奴无能,截止现在,比之去年少了近三成。如按此发展下去,年底可能少了近五成。”    徐弘基道:“少了这三成,是从哪里少的,汝知道吗?”    徐海英小声道:“城里铺子的掌柜说是,税金高涨,导致货物高价卖不出去,还有就是货物也不能及时运到。”    徐弘基冷冷说道:“汝不敢说,我来说,今年我们的私盐生意几乎被对手使用盘外招给灭了,这才是损失的大头,城里的铺子值几个钱。汝只知道徐家的面子,却不知我们的里子都要被掏空了。我是徐家的族长,族里的孤寡老幼,长辈、高龄老爷,三节两寿,我能不帮衬吗,更不用说祭祀祖先这等大事,哪样不用钱?我和九爷爷之间的争执只是在家里胡闹,小事也;被外人欺负了,才是大事。这陈梦熊就是九爷爷给我们徐家和勋贵们找的刀子,让他出头和我们的对头去干。山西的这些羊倌,连同九边的北兵、将门真当我们南边的都是废物吗?他妈的,捞食都捞过界了,不给他们放放血,还真是对不起他们今年对我们的厚谊。”    见徐海英默不作声,又道:“不过,汝也说的有些道理。我不做点什么,陈梦熊也会小瞧于我。这样,汝等会派人把我的拜帖给他,看他怎么回复?这也是对他的考验,跟山西人斗,不光要刀子利,脑子也要快才行。”    徐海英作揖领命而去。回到公房,将徐弘基的拜帖拿出,吩咐自己的心腹道:“徐甲,汝是个细心人,将国公爷的拜帖送到莫愁湖园,亲手给一个叫陈梦熊的人,让他不管是口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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