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初入师门 (第2/2页)

严英姿光辉事迹，幼时当睡前故事讲，大一些后拿传记与她看，好叫她趁早熟悉起来。

    譬如帝君乃上古洪荒时代轩辕真神之长子，彼时二界连年干戈十分不太平，帝君率神族兵将征战八方，威振四海，取得数以千计的显赫战果，便是在魔界也是颇有威望的。譬如帝君虽神力无边却无心天权，战火平息神族安定后，便于西方皓天立了江水宫，过起了半隐半闲的日子。再譬如帝君虽已避世万年，但他在众神仙心中仍坐拥着万众景仰至高无上的地位，便是连如今的天帝见了他都不敢有一分怠慢。

    是以，小九对于帝君的事迹可谓是滚瓜烂熟朗朗上口倒背如流。

    秉承着对帝君的崇敬和憧憬，小九对入门修行之事便分外积极，一心想见一见这位如雷贯耳的帝君老人家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会不会是个同太上老君一般不苟言笑的老头？

    帝君门下的修行生活很有规律，平日里早课由文闵仙官授玄礼与法礼两门课，下午由付谦仙官领着弟子们修炼功法，其余时间便由鸣竹仙官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此外还定期放他们出游踏青，可以说是十分充实了。

    鸣竹虽说过帝君隐退万年，鲜少露面，一众弟子教务亦交由底下的仙官们打理，但这都来江水宫小半年了，却是连帝君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未见着，这令小九十分迷茫。她向师兄们一问才知晓，原来大家自进门起，皆从未见过帝君的面，唯一见过的，只有大师兄。

    大伙儿原本便十分好奇帝君他老人家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往常也是找鸣竹仙官问过此类事情的，但他翻来覆去就是一些帝君宝相庄严、英威通天云云的描述。

    这日经小九一问，几个师兄又被勾起了十二万分的好奇心，晚上用膳的档，将大师兄振轩团团围住。

    「说起帝君他老人家，我也只是见过一次。」振轩作为一位和善又贴心的大师兄，放下碗筷，开始与师弟师妹们讲述自个儿的经历，「那是我拜入江水宫的第一日，彼时我年纪尚小，唔，同八师弟与九师妹差不多大。那日我父君母后一道将我送来，帝君便是在那紫鸾殿见的我们。」

    「怪不得呢，大师兄有天帝做舅父，帝君给个面子想来也是情理之中。咱们见不着帝君，怪就怪咱们的背景都不够叫他老人家给个面子呀。」二师兄华弦半打趣着道，他逍遥洒脱惯了，平日里也总爱说些玩笑话。

    「你别打岔，大师兄继续。」说话的是五师兄莫初。

    振轩被华弦的几句话说得略显尴尬，他向来极少提起自家与天帝的亲戚关系，是个颇为低调的人。他于是清了清嗓掩饰尴尬，继续道：「那时鸣竹大人亦在场，入门事宜皆是由鸣竹与我父母交代的。师父只在殿上坐了一坐，与我父母问了个好，嘱咐了我一句要勤修炼，别的并未多言语。其实我闻师父原本并未有收徒之意，却是我...」他话到一半又咳了咳，将「舅父」二字咽了回去，「是天帝感念帝君神力无边，不为咱们仙族培养几个栋梁之材出来实在可惜，是以才说服师父开始收了弟子。」

    其实天帝为了这事没少下功夫，当初他以棋局为赌，说是只要自己赢了便请帝君开门收徒。帝君自是从善如流地连杀了他三局，以为这事当就此不了了之了。却不想天帝竟分外执着，此后时不时便要去帝君府上杀上两盘，一边对弈一边还要苦口婆心劝说于他，整整坚持了数年。后来帝君实在被劝说烦了，心道怎的天下还有这般棋臭又唠叨之人，便终于输了他一子，以求落一个耳根清净，答应开始收徒。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天帝确是一位锲而不舍又尽职尽责的神君。

    当然，这个振轩就没往外说。

    「那师父他老人家是个什么模样你可还记得？」六师兄桑折问。帝君鲜少露面又隐退太久，他的光辉事迹虽如今还耳熟能详，但外头却连个他的画像都难寻。

    「呃...」振轩思考半晌，在师弟师妹们的殷切目光下，描述道：「宝相庄严，英威通天...？」

    「你这话说了跟没说有甚区别！」一众弟子垮了脸。

    「当时师父与我隔着帘子，我也未能瞧真切哇。」振轩十分委屈。

    师兄们皆失望地散开去，唯有小九满脑子疑问。宝相怎生个庄严法？英威怎生个通天法？意思是帝君穿金戴银珠光宝气，身周灵力以rou眼可见的形态直射天上吗？她对帝君充满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