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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选择不同  (第1/1页)
    石学军一听说家里有人来买炮仗,急匆匆回来了。    进屋双方交谈,又看了看已经有的成品,并从中随意抽取了两个,去外面试响。    大概是基本满意,他们想要2000个,要求和刚才放的一样质量的。    石父一听,有钱赚不到的感觉太难受了。但也只能实说,现在年底,家家基本准备过年了。    各家都没剩什么存药,缺药做不出所要的数量,最多能凑出一半。    来的两人点头,说这1000个给保证质量做好。    严涛小声提醒石父收定金,至少也要比本钱加人工多些。    石学军点了点头,和对方商量好定钱:价格的一半。并答应给糊烟花外皮,弄好看些。    送走对方后,石学军算算现在有的成品,还需要再做的,家里现有的牛皮纸、黄土、引线、捻子、底药、上药。    石父给裁好牛皮纸后,又匆匆出去凑缺少的东西了。两天后出货,得赶着时间弄。    所有能做活的都行动起来,大个的只有石父和石母能擀得好,一个成品炮筒需要卷几次纸,擀一次加一次纸。    砸炮仗只能石父来,其他人都力气不够,砸不好。弄不好就是连响,或者上面不响。    装底药、上药,石晓慧能最大程度地按标准量要求。    拨底,上、下都得石父来,拨软了、硬了都不行。硬了炸底,软了第二响打得不高。    扎眼需找准位置一次成功,且是力气活,需得石父上手。穿引线,石晓慧和石母都可,糊皮几个小的都能做。    十寸的大炮仗,需要精细做。不像二寸七、四寸小的,雇人做差不多就行。    晚上都干到十二点,严涛别的不会,给他们准备每顿吃食,几个做不了活的孩子给打下手、烧火。    睡前做活饿了再给来顿宵夜。第二天5点多起来接着做。    卖了能赚600元,一家人忙活两天多,这还不算之前有些做好的成品。最累的依次是石父,石母,石晓慧。    26日,忙到夜里2点,才都做出来,几个小的11点多就困得不行,让她们去睡觉。严涛学会糊皮,和三人一直坚持到最后。    看着挨墙摞着的50个一捆,20捆穿着烟花皮外衣的成品,严涛也感到满满的成就感,自己看着做出来的。    27日一早,八点刚过,来了一辆面包车再次试了炮,填补上所拿,付了尾款拉走了。    严涛感慨:有人赚钱很容易,有人赚点钱却很累。世上人千千万万,活好自己、适合自己的才是对的。其他的谁也说不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标准。    你看石父,凭他的手艺赚来的钱,笑容脸上都快放不下了,全身都透着愉悦劲,觉得这两天多时间赚得很多。    “你来这两天,都没顾得上招待你,反而让你帮着干了许多。”石学军有些不太好意思了,“今都好好歇歇,一会去洗个澡,弄炮仗脏的厉害。”    进了屋,大伙开始好好收拾收拾这几天弄得有些埋汰的屋子。午饭,严涛帮石父打下手,一家人好好吃了顿饭。    饭后收拾妥当,趁着大中午气温暖和些,带着洗澡用的,众人“浩浩汤汤”地去往位于后村的澡堂。    8人骑着3辆车前后在路上,也是街上一景,石晓慧骑着她的二四车,载着1个meimei。    石父骑车带着石母和1个女儿,严涛骑车带着两个。    这二四车还是她要上初中时,石父看她去学校需要走好几里路,从东头到最西头,斥资他暑期刚赚的一个多月的工钱,花了近400元买的。    等后面的孩子上初中时,谁也再没这待遇,一切都先紧着“石晓慧”,但这也有“她”在家时帮家里做活赚钱多的缘故在。    由此可见,石学军宠大女儿,也不是毫无理由的宠。“她”虽有些倔但从不让人cao心,学习好不用人催管,家里有活就做,从不出去瞎逛瞎玩,只除了不会做饭。    只是后来的“她”运气太差了些,好像哪步都走得不对。    到了澡堂,买上8小袋洗发水和沐浴露,毛巾不够又拿了3条。    严涛和石父一个房间,石母老四、老五一间,石晓慧带老二、老三一间。    交费用时严涛才知道,这里按房间收费,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到点洗不完就得再另算一份。    因为是年底,村大人多,等洗澡的人自然就多,此时正中午人们都在做饭吃饭,因此他们来了就有空房间。    知道规定后,严涛告诉石母和石晓慧:不要看时间,一切以洗好了为主,超了就加钱。    他和石父两个男的洗得快,时间是够用的,还相互搓了背。    洗完出来,敲敲门告诉她们不着急,慢慢洗,他们在外面等她们。    确实,出来后外面已经有人在等了,再后来的人看排队一时半会轮不到,转身走了,晚些时候再来。    这只是年前的这段时日澡堂火爆,平常稀松的很。    严涛在石父前走到“柜台”,补了2个房间的再使用费。又买了8瓶娃哈哈纯净水,递给石父一瓶,自己一瓶,拧开瓶盖后一气喝了大半瓶。    等都洗完出来,石父让她们先把水喝了,再把头发擦干一些,用围巾把头包起来,一群人才骑车离开。    回到家里,严涛告诉石父:“叔,我得回去了,后天就是小年了。”    “行,我也不留你了,来这就在这干活了。”孩子在这3天,都是在帮忙,“我给你拿给你留得鞭炮,你带回去。”    从屋里搬出个纸箱,给严涛绑上固定在后座。    他也没客气,显得矫情。和石家人道再见,载着鞭炮走了。    回到八里庄,严涛在家见着了二哥严哲,问他怎么不声不响的这么快就结婚了,以前的朋友都谈了快三年突然就崩了。    严哲摸了下脑袋,嘿嘿一笑,才面色一正,说:“她后来不知怎么的,听她们村回来的人说外面有多好,很赚钱,想让我跟着她去。”    “我也见了她们村里回来的那女的,穿戴的是很好,但就感觉不是啥正经人。”    “我和她说了我的看法,她不信,还说我窝囊,就留在这小地方有什么出息,没见过世面。后来就……闹崩了。”    “再后来我出车,载到你现在的嫂子,她那天是去看她对象,刚从外面回来。”    “她对象出去一年多联系越来越少,她就国庆节时没告诉,自己按着以前的信封地址找去了。”    “结果看到她对象和一个女的像两口子似的一起生活,她看了后就自己回来了。”    “她说:变了的人不要歇斯底里地问为什么,默默走开离远就行了。观念不同,想法不一致,想过的生活有差别,早点知道该庆幸,没什么大的牵扯。”    “送她回家的路上,越聊我越觉得,她拎的清,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能要的,不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也不好高骛远,活得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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