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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干就完了  (第3/3页)
形势,容不得他多想,于是横下心来,向尖兵杀了过去。    陶淑不愧是将门之后,手中利剑如白练飘飞,两个尖兵格挡不及,被快刃断喉。随行突围的兵士见主将得手,来了精神,紧跟着陶淑突杀,十几个尖兵抵挡不住,陶淑众人冲破拦阻,逃了出去。    一尖兵见陶淑逃脱,急忙飞射出一把短刀。短刀正中陶淑大腿。他惨叫一声,眼看要摔倒,旁边兵士忙将他架起逃向峡谷深处。    兵士欲追赶,爨熊制止道:“穷寇莫追。”    红河之上,一轮晨阳升起,河里的水雾慢慢散开,营中静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兵士们经过昨晚的苦战,疲惫不堪,还在熟睡当中。爨熊满以为自己能找到消失多年的杀敌快感,但面对金色的朝阳,还有焦黑的战场,他一点也没有战胜敌人的满足感。    凭着军人直觉,下了一个冒险的决定,以少胜多,干翻了一座军营,干跛了陶淑一条腿,也干折了半数的先锋军。    爨熊捡起一把被砍成锯齿的残刃,对准了太阳。阳光照进锯齿口,就像目标出现在手枪照门。这会儿,照门里却闯入一个黑点。    当黑点变成真真切切的箭簇时,爨熊已来不及躲闪,只能就地扑倒,勉强捡了一条命。    世事不可能永远让你占便宜。战场上的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也是这个道理。昨晚爨熊看人家水军不在家,踏平了军营。今天一大早,人家水军回营,发现老窝被端了,二话不说,直接开干。    爨熊再次睁开眼,看向河面的时候,立时吓出了一身冷汗。箭簇变成了箭雨,平静的河面出现了一支船队。    还没睁开眼的兵士们永远闭上了眼睛。稍微睡得机灵点的受伤躲躲到了盾牌后面。还有靠着悬崖睡觉的,幸运地躲过一劫。    箭如疾雨,几乎盖过晨阳,压得军营里的人不敢抬头。    爨熊一时成了爬上花椒树的老鼠——麻了爪子。    突然,河面传来两声“咔嚓”巨响。    箭雨停了。    岸上的人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又一支船队从上游冲了下来。    “水陆两栖”的战术调整终于起到了救命的作用。爨谷率领的船队及时赶到。    刚才,爨谷的首舰发了两响“巨炮”,直接轰断了吴军舰船的桅杆。    就在“巨炮”装石头,兵士们努力拉弦的空,孟氏兄弟架着“龙舟”飚了出来。    艨艟快船像龙舟一般,快速冲向吴军船队。对面射来的箭矢纷纷落在“龙舟”后面。    在吴军将领一脸懵逼的时候,“龙舟”的“龙头”突然腾起熊熊大火。    这下,将领恍然大悟。    这是替曹cao和刘备讨债来了。    寡不敌众,强不敌猛。吴军船队荡起桨,扬起帆,顺水溜了。    爨熊终于感觉到“爪子”松快了不少。    爨熊收拾残部一脸沮丧地找爨谷请罪。说是自己太鲁莽,让先锋营折了大部,请他哥军法从事。    爨谷捋着长人中,安慰爨熊。说毕竟是打了胜仗,兄弟间用不着军法。    还不停安慰爨熊,别泄气,陶璜不是周瑜,没那么可怕。你一战干死他大儿子,这一战又干跛他二儿子,交州之战,咱们基本上赢了。    结果,说得爨熊心里七上八下,差点就地撂挑子。    爨都尉肯定没那么胆小,但是话里话外,他也听出当大哥的这是想自己儿子了。    所以,他反过来劝爨谷。自己没保护好大侄子,心里有愧。又说大侄子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人没找到,就还有希望。大哥也还年轻,爨家我们三兄弟都健康。    两兄弟正你侬我侬地互相劝解,咳得只剩半口气,全身抽抽得像根枯树丫子的李松颠进大帐,给了二人一个晴天霹雳。    爨老三不健康了。    两兄弟瞬间没了表情。    “如何?”    “中毒。”    “什么毒。”    “巫毒。”    “怎么治。”    “自己治。”    ……    “没死,受重伤,正在兴古自己调理。”    爨谷急得话直往外蹦,李松也被莫名地带了节奏。    听到“自己调理”,两兄弟才缓了口气。他俩心里有数,爨家最迷人的老三可不只颜值那么点优点。只要自己能治,基本说明他没事。    但二人转头一想,弟弟没事,郁林却实实在在成了个事。    阻敌差个人。    二人齐齐地看向刚刚喘匀气息的李松。李松一脸茫然地直摇头。    对,李家那点人肯定不够抵挡广州援军。那里的队伍比起陶璜,更难对付。    封官的时候都跃跃欲试,可真要打架了,却个个成了缩头乌龟。爨谷帐下这批新挂肩牌的牙门将军,只想着在飞军都尉下面混个履历,谁也没想过这么快就去独当一面。    关键时刻,还得是不怕死的。一早就表明必死决心的孟氏兄弟站了出来。    “好样的,有你爷爷当年的风范。”    爨熊差点脱口而出,话到了嘴边硬给咽了回去。    “孟家,好样的。”    爨谷想了半天,抱住两兄弟,来了句激动的。    交趾城内。    陶府里传来一声声瘆人的惨叫,惊得府上下人个个战栗不安。    象牙床边四五个壮汉压着陶淑,医官满头大汗地擦着他腿上的黑血。    陶淑脸色煞白、嘴唇发乌,在床上拼命挣扎。床边摆着一个竹制案台,一名披发跣足、赤身纹面的蛮子在台上架着药炉,旁边放着一把开山斧。    蛮子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举起硕大的鳄鱼头骨,慢慢罩在了药炉上。    外面的人搞不清楚里面是在杀猪,还是要拿陶淑祭天。    “爹,救我呀!”    “啊……”    陶璜面无表情地背对象牙床,自顾转着手中的匕首。猛然间,他转身指着陶淑,吼了起来。    “剁,剁,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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