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春_第十章 嫌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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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嫌隙 (第1/2页)

    醴城东西向、南北向各有一条主街,分别叫安内街、平外街,将军府在安内街东边,霍沉齐倪仲都在西边。

    安内街平外街交叉的西南角是醴城最繁华的西市,那里都是食肆,茶楼,酒馆,当铺,青楼,作坊以及各色小贩,名满醴城的食肆天香居正在此处。

    从天香居出来,霍沉齐目送周起走远,招呼倪仲朝另一个方向走。如钩的月亮刚好躲进一片云里,头顶的天瞬间暗了下来,街边零零星星脚步匆匆的行人仿佛游魂在霍沉齐身边掠过,幸好还有点灯的店铺,不至于看不清脚下的路。

    “五哥,我听说老将军好像病了。”倪仲左右瞟着路过的行人。

    “你爹说的?”霍沉齐纳闷,没听周起说起过。

    “我爹那嘴严实的,我都怕把他憋死...”倪仲忽觉失言,朝自己的嘴扇了两巴掌,“我大哥前两年纳那个茗香原先不是老夫人身边的贴身丫头么,前日去请安瞧见一方带血的丝帕,老夫人说自己身子不适,还执意不肯请郎中。”

    “许是老夫人不想茗香担忧。”

    “哪里有什么可担忧的,茗香说老夫人面色红润声如洪钟,一丝有病的影儿都瞧不见,我大哥猜可能是老将军病了。”

    老将军病了还瞒着不让人知道,这病怕是没那么简单,看周起那没心没肺的样子想来也是不知情的,霍沉齐心想。

    “五哥,回去问问你爹,他肯定知道内情。”

    “我爹?”霍沉齐苦笑,“前日还要打死我呢,怎么可能跟我说这些?”

    “打死你也是活该,幸亏我姐还不知道,不然肯定一把火烧了那落发村。”

    霍沉齐抬腿踢了倪仲一脚,“你打听老将军的身体做什么?”

    “未雨绸缪啊,”倪仲拍了拍身上的长袍,“老将军是皇上信任的人,军政都在老将军手里,若他有个万一,这五万定丰军会交到谁手里?皇上会不会另派个刺史大人?”

    “自然是周起,总不会是你。”霍沉齐没太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漫不经心地回。

    “五哥!我说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那老将军和皇上是什么情分,皇上自然信任老将军,可皇上能不能记得周起长什么模样都悬,怎么放心把北境交给他呢?更何况皇后还把自家姑娘塞给了周起,外戚坐大是历朝皇帝的心病,是大忌啊。”

    “倪仲,历来争权夺利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我劝你别往这漩涡里掺和,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霍沉齐停下脚步朝着一侧的巷子看去,换了一副轻松愉悦的腔调说,“好久没听怀慕姑娘的琴声了,咱们去红杏院坐坐。”

    倪仲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道,“我还当你浪子回头了,温柔乡里呆久了人都变傻了,我才不去。”

    说完倪仲便匆匆离开,霍沉齐看着他模糊的背影陷入了思索。

    秦梅在廊下坐了一会儿,屋内便传来震耳欲聋的鼾声,她皱紧了眉头,想着以后的日子要伴着这种声音入睡便心烦意乱,也不知张俪瑶此刻是什么感觉。不过她是真美,像一颗耀眼的明珠,还好自己不爱周起,这里不过是给孩子找的栖身之地,不然面对这样一个正妻,想争宠也是难上加难。

    入夜微凉,秦梅拽了拽单薄的衣裳,眼下她已有两个月身孕,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个可靠的郎中,还得是周起信得过的郎中,也不知常常来府里看病的是什么人。她低头全神贯注想着自己将来要解决的问题,没有注意到身边多出一个人影。

    齐mama看到秦梅大大咧咧地坐在门外,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抬手便是一个耳光。

    秦梅被打蒙了,她捂着脸怒视着齐mama,“齐mama,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您说便是了,怎地随意打人呢?”

    “府里的奴才我想骂便骂,想打便打,你别以为自己攀了高枝,区区一个妾室还不如府里身家清白的奴才。”

    秦梅何曾被这样当面羞辱,她放下手只见手掌里有斑斑血迹,这老婆子手上定是戴了什么东西,今晚就是刻意要教训她,她气得站起身来,声音发抖地问,“敢问齐mama我犯了什么错?”

    “伺候主子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耳朵要时时听着屋里的动静,”齐mama斜眼打量她,“还有,别叫我瞧见你使那些下作的狐媚之术,咱们府里见不得脏东西。”

    “你...”秦梅一百句骂人的话都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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