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弦修士_第25章走在最前头(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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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走在最前头(下) (第1/2页)

    摩托罗县城,北二区八巷,杜牧父子住所。

    杜布早早起来,洗漱过后一边看书一边等待父亲醒来。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父亲卧室响起,杜布放下书本,起身静立。

    他现在已经不必去齐家学什么武艺了。

    齐家已经教不了他什么东西了。

    一会儿后,杜牧从卧室门出来。

    他看起来头发散乱,脸色浮肿,眼袋稍稍发黑。

    “爸!”

    杜布叫道。

    “嗯!”

    杜牧迷糊地回答一声,然后拿起帕子,早早地就开始擦桌子。

    而桌子早就已经擦洗得一尘不染。

    “阿揭,你妈怎么样?”

    杜牧将帕子收拾好,放在肩膀上,看着杜布微笑道。

    “什么意思?”

    杜布在心里嘀咕,很是疑惑地看着爸爸。

    爸爸的眼神仍然那么清澈,但似乎又带有一些迷茫。

    “爸,我是小布。”

    杜布回答道。

    “田里的庄稼怎么样?”

    没有在意小儿子的回答,杜牧继续问道,“它们长势还好吧?”

    杜布更是疑惑地看向爸爸。

    爸爸的眼神有点飘忽,有些游移,但又还是有那么一些清澈。

    “爸,田里的庄稼很好,妈也挺好。”

    杜布回答道。

    这时他觉得顺着老爸的话可能效果会更好。

    “那就好。”

    杜牧扬起手中的抹布,慢腾腾地转身。

    “对了,你妈还没洗澡,我要给她抹身子。”

    说完,杜牧端起盆子,试图去打水。

    “好的,爸,”

    杜布已经知道,爸爸精神不太对。

    这让他想起来了曹家圩镇王二麻子的老妈。

    当时杜布和父亲、二狗子和王麻子叔叔来县城,到王二麻子家时他妈也是胡言乱语的,错将王麻子叔叔当成了王隔壁大爷,还要王麻子叔叔给她老人家的母猪配种。

    “我们马上就回家,您给妈洗澡、抹身子。”

    杜布还是采取顺着爸爸的话的策略。

    “回家?我们在齐家还有一个多月的合同没完成呢!”

    杜牧用力摇了摇脑袋,说话声音大了些,口水从豁牙里喷出。

    然后,他就和正常人一样洗脸、漱口,并和儿子一起吃早餐。

    ——

    早餐结束后杜牧想去上工,但杜布说想要去街头看看。

    杜牧没有反对,因为托儿子的福,他现在有可自由支配的时间。

    父子俩坐着马车上街,一路走走瞧瞧,杜布感觉父亲对街头的这些都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然后,父子俩在街头找了个路边摊吃了午饭,顺便说起了修士的事情。

    杜牧对此神色淡然,说他也不敢确实这世上有没有修士。

    “如果没有,那就实在太遗憾了。

    “而近来我一想到你妈的事,就感觉脑瓜子晕乎乎的。”

    杜牧说这话时,神情很萧索。

    杜布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

    父子俩起身,继续往前走,来到了“药尘医药铺”。

    杜布抬头看向父亲,后者点了下头,于是父子二人进入了诊所里面。

    看病的是一位四十来岁、同样姓方的郎中。

    杜牧自述了寻找修士不得、想到孩子他妈的事情就晕乎乎的感受,似乎和平常一模一样。

    那中年郎中听了介绍后,说杜牧病情多属于“虚证”,尤其是肾虚引起的脑虚。

    肾为先天之本,脑又为髓海,肾虚则脑髓不充。

    治疗当以益肾健脑、填髓增智为主,兼以健脾益气、活血化瘀。

    按此治则,可采用鹿角胶、龟板胶、紫河车、天麻、全蝎、黄芪、黄精、人参、川芎、枸杞、石菖蒲、茯苓等二三十种名贵药材。

    它们分别用以调理肾气和脾胃,可帮助缓解症状。

    价格也不便宜,一副药材十五两银子,共二十包药材,合计三百两银子。

    杜牧听到后有些乍舌,也有些舍不得。

    但杜布现在并不缺银子,甚至还介绍了mama的疫情,也替mama弄了几十副活血补气的药。

    就这样,一千两银子花费了出去。

    杜牧要早中晚各服一副汤药。

    晚饭后一个时辰,杜牧服药后酣然入睡。

    听到父亲的鼾声,杜布也沉沉睡去。

    ——

    摩托罗城,北二区外城墙外。

    离牌楼二里多远的一处地方,树木密布,较为荒僻。

    “肖氏谒舍”老掌柜肖黑石打量了一眼身周。

    在其身周,十多号黑衣蒙面人悄然站立。

    这是他花费五万两银子雇佣过来的亡命之徒。

    他已经知道,齐黑石昨日已离开了,至少两天内不会赶回来。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肖黑石一挥手,十多号黑衣蒙面人将钩子扔上城墙。

    这些人翻墙进入了北二区,直奔北二区的齐家而去。

    肖黑石老人家远远地跟在后面。

    他知道,从此之后这个世上有他就没有齐黑石,反之亦然。

    ——

    那是因为三十年前,他曾和那同样叫“黑石”的兄弟等人一起去“织里险境”探险。

    当时彭言古、吕火照和苏红涧落入险地,难以生还。

    为此肖黑石决定将从险境获得的小包裹带走。

    五人一起过来,不能平白浪费这宝贵机会。

    但齐黑石大发所谓的“仁义之心”,说是要救人为先。

    情势紧急之下,俩人起了冲突。

    俩人修为相当、彼此了解甚深,一时斗得难分难解。

    但突然之间,肖黑石感觉有些不舒服,力气有些不济,然后败下阵来。

    齐黑石救了三人的命,那个小包裹自然归他所有。

    当然,齐黑石也给大家作了银两补偿,每人所得不菲。

    但肖黑石知道,那小包裹里的东西应当远远不止这点价值。

    而作为回报,那被救的三人必须在后面的几十年里为齐黑石效力一次。

    情义两清、得失公平,这是齐黑石一生以来所坚持的原则。

    在相处中,他甚至将一分一厘都要算得清清楚楚。

    这个晚上齐黑石就是要那三人还清其债务,了结双方的情义,将双方的账给平掉。

    而肖黑石同样想在今晚最终了结双方的恩怨,平掉双方各自的账单。

    ——

    自三十年前的那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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