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多情偏被无情恼(九) (第2/2页)
时就认识,还曾到当时菊子娘临时栖身的民居中一起和宋君鸿及第三营的一些弟兄们过年,所以算是和宋君鸿较亲熟一点的老朋友了。宋金之战后,他以战功提升致从五品下的游击将军衔,算是终于跨过了从校尉到将军的这道门槛儿,却很少在宋君鸿面前端驾子。 可他此时的话里却多少透着一点严肃,还冲宋君鸿使了个眼色。 宋君鸿立刻明白:自己只是一个小校尉,典虾仁这名将军从军阶上高他五、六级,此时却亲自来邀请他一起参与饮酒,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极大的礼遇,如果不去,怕是会伤了典虾仁的颜面。 而在捧日军中,你伤谁的颜面都可以,就是不能伤典虾仁的,因为他是时刻跟在种慎身边的人,是亲信中的亲信!伤了他的颜面,和伤了种慎的没什么两样。 宋君鸿只好点了点头,笑道:“既如此,职下便当一定要去讨杯水酒喝了。只是请典将军与诸位大人稍等片刻。” 他着人赶紧把孙狗子叫了过来,附在他耳朵边上把那天当剑的事和当铺的地址细说了,然后把当票和银钱都偷偷的塞进孙狗子的怀里,叮嘱道:“你快帮我帮一趟,省得夜长梦多。” 孙狗子应了一声,便快马加鞭的跑出去了。 随后宋君鸿跟着众人到了酒楼里,席间几人把酒痛饮,自是好话夸尽,酒来碗干。一直到喝得天黑,宋君鸿才辞别众将,跨上马儿晃晃悠悠地回到了自己院子里。 把马缰绳丢给华盛顿后,宋君鸿就赶去菊子娘的屋前问安:“娘,石头回来了。您和meimei也都吃了吗?” “嗯,孙狗子路过时和我说了。”菊子娘扇了扇宋君鸿嘴里大老远就能喷出来的酒气,责怪道:“怎么又喝这么多酒?”
“没办法,那帮家伙就都像是酒鬼似的。”宋君鸿苦笑了一下。军汉们之间流行一种奇怪的风气:以粗犷为美!喝酒也都很豪气。平常军营里禁酒没办法,好不容易出来喝一回酒,就一定会喝的杯干坛尽,现场的场面十分之惊人。 “快给你哥端碗米醋来醒醒酒。”菊子娘冲石榴喊道。 石榴还没来的及走出去,春妮儿就已经麻利的端来了一碗米醋,端到了宋君鸿跟前:“老爷,我在米醋中还加了些葛花,以前在楼子里时,听姑娘们说这样做醒酒效果会更好,也不难受。” 宋君鸿笑着在春妮儿小鼻子上刮了一下:“小灵精儿!” 他接过醋碗来,仰脖子饮尽,才对菊子娘问道:“娘,这春妮儿来咱家的这几天,您看怎么样?” “很好的一个小妮子。”菊子娘笑眯眯的拉过春妮儿来:“这丫头又懂事又勤快,我很喜欢她。” “嗯,那就好。”宋君鸿把碗递给春妮儿端走,又向菊子娘说道:“娘,要是没事儿,儿子就回房去早点歇息去了。” “哎,等等。”菊子娘一扯宋君鸿:“孙狗子来了一趟,见你没回来他就又回军营去了。” 孙狗子?太好了,看来是剑拿回来了。宋君鸿赶紧跑出院子骑上马又冲军营奔了回去。 验完了关凭后,宋君鸿直奔孙狗子的营帐。“狗子。”进帐后宋君鸿喊了一嗓子,却见孙狗子腾#小说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可并不起身上前去迎接宋君鸿,反而畏缩的退后了几句。 “你怎么了?”宋君鸿有点奇怪。 “大、大人,您先保证不生气,我才会说。”孙狗子期期艾艾的地说。 “有什么事儿快说,怎么整的和个大姑娘一样。”宋君鸿一瞪眼:“我还急着睡觉哩。” “大人,您的剑、您的剑已经让人抢先一步买走啦。” “什么?”宋君鸿一下子呆了,酒都立时醒了一大半。 这才刚过去几天,这剑就被人买走了? “遭娘瘟的!”宋君鸿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可我那天明明已经再三跟当铺的老板商量过,让他容自己过两日来赎买的。” “您跟当铺掌柜讲信用,那不是和杀猪的讲放生一样吗?”孙狗子撇了撇嘴:“开当铺的,吃的就是倒腾货物这碗饭,只要有人来高价买,他怎么会不卖呢?” 是啊,当铺的经营之道就是趁人之危,低买高卖。这事儿还真怨不得别人多少,只是自己被逼无奈,与虎求食罢了。 “那谁买走的查没查?”宋君鸿不甘心地又追问了一句。 “问了倒是问了,但当铺掌柜的只说是由一个姑娘家买走的。”孙狗子答道:“对方并没有留下姓名,也不知上哪儿找她去。” 这下完了,人海茫茫,难不成自己的这把爱剑就这么失去了?宋君鸿一屁股跌坐了下去。 这把剑不仅是那点钱的问题,最主要的原因是它由当初恩师王矢陪自己亲自选料找工匠打造的,意义非凡,此时让阴差阳错别人买走,宋君鸿心里空空落落的,真不是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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