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海冰棺:25孤岛 (第2/2页)
我就看见了那个号称渔船境地的掌舵室内部的情景。一个不到五个平方的木板房里面除了屈身可以勉强睡下的小床,就只有一个舵盘了,一个身形魁梧,光着上身的男子还在摆弄着舵盘,好像对渔船正在下沉的事情浑然不觉。 整只船都倾斜成了四十五度,那水手本要进去找胖子说的橡皮筏却没能找到,这个时候看见掌舵的船长就整个人一愣,然后我就看见他身子一哆嗦在船身的又一次震动中失足滚落了下来。 我们的位置刚好在下游,这一次我本有机会表现一次拽住他的。但就在这个时候,那掌舵的人却忽然往我们这里转过了头,当我看到那戴着黄金面具的脸时,整个人就一阵抽搐,错过了最好的救人时机,那人便擦着我的肩膀滑了下去。 然而这时候我已经没心思为一个生命在我身边泯灭而自责了。因为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那掌舵的人并非我之前看到的船长了,船长的胸前都是护胸毛,而他却没有。同样光着上身,但是肩膀上有一只麒麟的纹身,看着和水哥的麒麟纹身倒是一样。 这人戴着一面金色的面具,面具上有断犄有阔耳,和被我们卖给大齿江的那一面一模一样,而且也不知道是光线的原因还是真的存在,我好像还看到在那面具的额头上有一个凹陷,看着就好像是被麻神甚太郎开枪打凹了的一样。见此我就心想,难道这是同一面面具不成? 船身渐渐下陷,我这时候还发着愣,就听轰咚一声巨响,水柱参天。这个时候日蚀已经基本上结束了,天地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华日,日全食的发生到结束最多也就是五六分钟的时间,而我们却经历了一番生死几转轮回一般,连渔船都彻底的没入了大海。 胖子最终没能找到橡皮筏,这个时候就一只手环着两个救生圈,一只手死死地揪住他的那个蛇皮袋。我和吻妹也各自取到了救生圈,在海浪被拍打中连眼睛都睁不开。慌乱之间只听见吻妹惊慌的喊着潘莹的名字,也不知道有没有救到她。 我的水性很差,也就初中的时候在天鹅湖和韩美美一起游泳过,那时候赶暑假,游泳的人多,后来据说是溺死人了,设了禁水区,也就没再学了。而海水和我们平时游泳嬉戏的淡水是很不一样的,一沾到身上就觉得粘稠稠的好像阻力都大了,染上嘴又咸又涩又苦,还很腥臭的样子。这个时候加上我心里的惊慌也没少喝,呛的我几乎不能呼吸了,海浪直往头顶盖,呼吸到肺里的一半都是水星子。 惊慌之中渐渐的我就感觉四下开始安静,海浪不再那么的震耳,哗声也变得模糊。眼前是水与天的交界,这个时候我终于能够看到海和天的交界了。
急剧的惊慌和窒息让我昏迷了过去,也不知道是自己做梦还是真的发生过,模模糊糊的我好像被荡上了海岸,在湿漉漉的沙滩上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一道眼缝。然后我就看见那三个越南姑娘拽着那肩膀上有麒麟纹身的掌舵人走进了岸上的密林。这时候有一个越南姑娘给他拿下了黄金面具,然后我就看到面具后面的这个人竟然是水哥。 我还是不能理解眼前的事情,心想水哥不是疯了吗?现在应该在精神病院才对吧。而那面黄金面具明明被我们卖给了大齿江,连钱都分掉了,这还能有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当然这一切也可以很简单,可能我看到的并不是真的,这只是我的一个梦,所以我又闭上了眼睛,直到许久许久之后听到吻妹在叫我。那声音好像是被装在罐头里面的,让人感到害怕。 当我睡眼惺忪的醒来,自己已经睡在一块大毯子上了。身边烧着一个火堆,吻妹张强还有大奎都围在火堆旁烤火。我抬起头来环顾一圈,就看到四下都是乱糟糟的石头,一面是海岸,另一面是长着参天大树的密林。 这时候睡在我旁边的还有潘莹,她的全身还是被绳索捆绑着的,和我一样全身湿漉漉的。另一边的一块石头上靠着胖子和两个水手,胖子抱着一个蛇皮袋,里面不仅有他自己的家当还有我们的很多装备。生意人就这点好,舍命不舍财,后来才知道在沉船的时候,他是愣死没有松手放弃自己的家当,要不然我们想点这堆篝火都将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我脑海中再次浮现起沉船前的一幕幕,这才想起来在日蚀发生前我们的船是要往一个岛屿或者陆地上进发的,肯定是沉船后海浪把我们卷上了这个海岛。 大奎见我醒来就忙上来扶我,又将一块烧的发黄的烤鲜贝递给我。我这个时候还真没什么食欲,而且还有点作呕的感觉,正想和大奎说话,就没忍住给吐了起来,吐出来的也都是腥臭的海水。 大奎见势就拍打着我的脊背,而吐出了这一口海水,我这才感到一丝放释感,头脑也才觉得清晰。 “这是什么地方?中国钓鱼岛吗?”我环顾着周遭的环境奇怪的问道。 这时候大奎抓着头还没回答,吻妹就哼笑起来说道:“要是钓鱼岛就好了,我们可就是风云人物了。” 吻妹他们好像对这个岛屿进行过分析,后来发现是个荒岛,而且是地图中找不到的荒岛。 南海岛屿是分土必争的,没道理还有未经人发现的荒岛的,但吻妹却愣是想不出这个地方究竟是什么岛屿,而且从荒废的程度来看还有可能是一个很少有人来的地方,用他的话说,这个地方也许根本就远离了我们熟知的世界。 见吻妹这么一说,我就想起他之前说起过的冥海观念,心想这个地方难不成还是一个异度空间,是海洋上的某个时空结界?这又不是科幻小说,需要这么扯吗? 吻妹这个时候一面用指甲划着手机,一面不慌不忙的说着:“东家,你还不信是吗?这里有卫星电话,你自己看看,这个地方好像压根就没有卫星。” 说着我就看到被扔在地上的卫星电话,这是吻妹临行前租来的,看着和老式的大哥大差不多,很老款。我这个时候全身都还很酸痛,一点气力都使不上,也不想去拿它,就紧着向吻妹问道: “是没信号吗?这东西不是说沾不得水吗?是不是给你弄坏了呀!” “东家,并不是卫星电话的问题,而是我们这次的出海好像是被算计了。你没有发现吗?我也是琢磨了老半天才想到这一点的。可能从看见火海的那时候起,我们的航线就在世界上消失了。还有那个日蚀,我的手机有一个百科全书,我刚才查了查,2014年的9月初在南海这片地域是不可能发生日全食的,说的白一点就是,这几天月亮在西半球呢,是朔月。还有那头红尾鲸,学名叫赤鳍鳞冰海虎鲸,早就是几万年前的生物了,我们遇上了我们本不可能遇上的海物,你说这有可能吗?所以说,我们的航线有问题。当时你也看到了,给我们开船的根本就不是海七指船长。” 闻此我就一下懵了,因为吻妹说的这一些我也感觉很不同寻常,而若真如吻妹所说,是什么的航线出现了问题,那么我们这会是被带到了哪里了呢?我们这是穿越了?还是真的像什么冥海学说那样进入了异度时空?这真的太不可思议,太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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