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三国_卷三 两京风云 第三十六章 真情流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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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 两京风云 第三十六章 真情流露 (第1/3页)

    郑莲当前行至庭院一角,静静伫立,却没有回过身来。

    南鹰望着她孤傲冷艳的动人倩影,和那螓首低垂时脸庞鬼斧神工的柔和曲线,心中的怜惜之意油然而生。这个貌似坚强的奇女子,她的内心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沉重

    他柔声道:“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他叫郑泰,字公业,开封人,现居尚书侍郎之职”郑莲侧着头想了想道:“从前的事情,我便记不太清楚,不过你一查便”

    “我不是想问这些”南鹰轻轻打断道:“我是想问你,为什么从前对我说,家中人全都故去了他明明是你爹,你为何不认呢”

    “我的亲人已经全死了就在你我相识之前,她们全在那场可怕的瘟疫中死了”郑莲蓦然转过身来,冷冷道:“至于他,早在十多年前,他将我们孤儿寡母赶出郑家之时,我便再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既然你仍然姓郑,他便还是你爹”南鹰叹息道:“纵然他有千般不是,你也不必坐视他受苦”

    “他受苦这十余年来,你知道我娘带着我和弟弟吃了多少苦吗”郑莲尖叫起来:“一个妇道人家,却无故被夫家赶回娘家,这是比死还要痛苦的折磨谁来怜悯过我们”

    “临到最后,娘和弟弟也没能过上好ri子就这么满含着伤心和病痛的走了”郑莲怔怔的流下泪来:“若非是遇上你们,我其实也早已不想活了”

    南鹰心中一颤,猛然记起了当ri初识郑莲时,她面对死亡那种麻木的神sè,还有眼中那空空荡荡的死气。

    “我恨他,恨不得他立即死在我面前”她咬着牙道:“我几次想要随着娘姓,娘却不准她说孝道是立身处世之本,纵然父亲有错,也依然割不断那nongnong的血脉之情为了不再看到她眼中那幽幽的失望,我忍了可是,我却绝不会原谅他”

    “我现在至少有六成把握,郑泰是天干地支中人”郑莲突然冷静下来,这种变化来得突然而又可怕,她仿佛是说着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十余年前,正是天子二次党锢之时,他一直不仕,也正是受此影响,我有理由相信,他就是那时加入了天干地支也正是那时,他狠心将我们赶出了家门,只怕正是为了不影响他的大计”

    “你说,这样的人”她转过脸来,伸手拭去俏脸上未干的泪痕,平静道:“还能算做是我的亲人吗”

    “那么,你父亲会不会有什么苦衷”南鹰轻轻道:“我虽然未为人父,却知道一个父亲为了自己的孩子,连xing命也可以不要”

    他又想到了老爹,那浑身浴血的苍老背影,和那颤抖着伸出的染血手掌。这一刻,他的心碎了,这就是父亲啊

    “苦衷”郑莲茫然道:“他有吗纵然有,又何至于抛妻弃子”

    南鹰望着她近乎麻木的神sè,心中一痛。他伸出双手,按在郑莲肩上。

    手掌下,她瘦削浑圆的肩头正轻轻的战栗着,暴露了她心底深处的惶恐失落和绝望无助。

    南鹰温暖的手掌落在她的肩上,她有些惊慌的抬起头来,却随即又低了下去,并没有避开的意思。

    “忘记问你了鹰巢的生活开心吗”南鹰温柔的声音传入耳中,郑莲的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丝欣喜。

    她轻轻点头,低声道:“很好看来你当初说得对,我是真的离不开你们啦”

    “而你们,也不许不要我”她突然罕见的露出了小儿女之态,娇嗔道:“否则我和清儿一齐揍你,管你是不是主公”

    “当然不会不要你我们都是一家人,是亲人”南鹰微笑道:“而你和清儿,就是我的亲meimei我怎么舍得呢”

    “你这话对我说说也就罢了”郑莲歪着头,神sè古怪道:“若是被清儿听到,只怕她会伤心”

    “你管得倒宽真是一个多事鬼”南鹰收回双手,退了一步,细细瞧着郑莲脸上重新焕发出的神采,柔声道:“这就对了,这才是我希望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个郑莲”

    “既然我是你的哥哥你的事我便绝不可能听之任之”

    南鹰突然转身便走:“更不会任由那份仇恨和怨愤留在你的心底,因为那是一条毒蛇,终有一ri,它会噬尽你的心灵”

    “你想做什么”郑莲浑身一颤,失声叫道。

    “做一个兄长和主公应该做的事”南鹰停下脚步:“若你信任我,便请无条件支持我的一切决定”

    郑莲看着他直直的行入大堂,隐隐猜到了他的决定,想要追上去阻拦,然而浑身的力气却仿佛被抽干了一样,连脚也迈不动,她唯有无力的靠在了身边的树干上。

    寒冷的风中,似乎传来一声轻轻的喟叹,如泣如诉。

    “诸位”南鹰快步行入堂中,望着苦候良久的全体属下,沉声喝道:“刚才之事和本将下面将要布署的行动,列为机密,任何人不得外传违者..”

    “军法从事”他狠狠从牙缝中迸出四个字。

    “诺将军”

    很快,都官从事大人签署的谕令传了下去,传十名暂时“保释”的犯官府中讯问。

    郑泰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入了这座外界谈虎sè变的府邸,望着大门两侧如狼似虎的士卒,嘴边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这回又要玩什么花样可惜无论如何折腾,都只是白费心机,绝不可能从他身上打开任何的突破口。十六年的地下生活,早已将他淬练得心坚如铁。

    他今年三十八岁,正值男人一生中jing力旺盛、阅历丰富的黄金时段。二十二岁那年,他被举为孝廉,眼看仕途便要青云直上,而家中又有貌美如花的娇妻和一双可爱的儿女。对于那时的他来说,真是意气风发,前程似锦,只觉天下大事无不可为者。

    然而平地一声惊雷,第二次党锢开始了。一夜之间,他的良师益友纷纷锒铛入狱,自己也被迫委曲求全的写下悔过书,与其划清界限。就在他打算退隐山林之际,那个神秘的天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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